严冬的风总是那么猛烈,三人坐在阁楼里,已经连着打了几个冷颤。 七海手里转着酒杯,浅呷了一口酒,问云老,“听说安阳王妃同镇国公夫人关系不错?” 云老愣了下,“此话,你听谁说的?” 那种交谈并没有因为身份和年龄,出现任何地尴尬。 “孟绫世子听鲁国公说的,他……告诉了我。”七海实话坦白。 “那孟绫世子为何会告诉你?” 自己故意将安阳王妃的死因说出去,无外乎是想从对方的嘴里,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答案。 孟绫世子会如此好奇,七海非常震惊。可能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有所收获,因此在自己父亲那里一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立马告诉了七海。 这一招叫做借花献佛。孟绫世子可是用得炉火纯青。 “实不相瞒。孟绫世子私相授受,我也没有办法。” 云步非噎了噎,那折扇一巴掌打过来,“七海兄,私相授受这成语用得不对。” “哎呀,差不多。反正就是我武功高强,他喜欢我,想把我弄到他麾下,当炮.灰。”七海咧嘴笑。 云步非像个竹笋一般,插过来,“七海兄,炮.灰何意啊?” “咳咳,这……就是冲锋陷阵打头阵那种!”七海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声。 “哦,是这样。”云步非还在那边深思狐疑,云老就突然抓住了七海的手腕,“那孟世子还同你说过什么?” “他只说这安阳王妃死得蹊跷。”七海疑惑地眨眨眼睛,“说起来安阳王妃之死,云老可有见解?” 云老回神,目光里带着灼意,他叹了口气,“你怎么对安阳王妃的事儿如此好奇?”在云老眼中,七海身为王府风清扬的贴身护卫,应当知道,这其中的轻重。但是这小子不但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还敢说给他听,真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不对啊。”云步非是个直接的人,蹙着眉头,就问,“七海兄,你可是安阳王的人。把这些安阳王府的事儿,告诉给……给我们云家,是不是有点儿没心没肺?” 七海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左右瞧了云老和云步非一眼,瞅了四周的顾客一眼,从容不迫地又呷了一口酒,“哈哈,别说你们,安阳王都知道,我同你们往来了,不还是没把我怎么着?” “呵,胆子够大啊。七海兄。”云步非就喜欢这种干脆仗义又胆大的,“不过你打听陶老的女儿,就不怕安阳王跟你急?” “还别说,他还真急了。”七海讪讪地笑,有些没底气,“我之前同之若兄,着力调查此事儿。可惜,之若兄报仇心切,一心用死换一个真相,不想陶老力证安阳王妃是自尽的,导致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 “你口中的之若可是……可是平洲安福镖局安之民的儿子?” 七海喝了一口酒,激动地连连,“正是。”过后,又问了,“云老认识之若兄?” “以往让他父亲押过镖罢了?”云老叹气,忍不住怀疑,“这安之若现在何处?” 这话又勾起了七海的伤心事儿,那个雪夜里,安之若身中数箭,是由他亲自埋葬地。想到这儿,他又自责起来,“之若兄死了。” “死了?” “他为了要一个真相,同安阳王正面相对。所以……所以才出现了这种事儿。”七海说完,坚定不已地发誓,“之若兄是为了调查兄长的死因,才会这么不屑一顾。可如今他死了,这事儿竟然还无着落。”这心里啊,有些内疚。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