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海拖长尾音,目光平和,小心翼翼地扬着下巴说,“晾衣架,你们听过没?” “晾衣架?”云洲听了略略怀疑。 七海犹豫了下,食指定着自己,“其实……我也会做。就是不知道……我做的有没有云老的衣架好看。” “七海护卫救了家父,此事儿当然成全!”云洲扬手,准备令人将自己好不容易从父亲那里要来的晾衣架拿出来。 七海伸手阻止,“先别给我看,等着明日我再拿来比对。”他温声交代后,从云府离开。 送他到大门的,是云纷纷。 “小英雄好不容易来一趟,可惜人家还没有说什么,你就要走了。”云纷纷插着腰,站在台阶上,柳眉蹙地老高,而后轻声轻语,“喂,明日一定要来,我云府时刻为你敞开。” 七海看那姑娘大胆包天,说话也不害臊,笑起来,很是明朗,因此他逗她,“为什么不是你等我呢?” “我父亲母亲说了,姑娘要矜持!”云纷纷说完,背着手,神采得意地回去了。 —— 七海到了王府,找了大半天,都没有发现一根竹子。直到风清扬给他出了主意。 “……你若需要竹子,倒是可以去国公府。孟绫世子的院子里,新植了很多可供编织的翠竹,说不定你可以去盗两根?” 听到那个盗,七海为难,“我是能做出这种事儿的人么?” 风清扬望了七海一眼,又望了七海一眼,心里别扭了,“我回来的时候,碰上了方舟前辈。” “他是你叔。”七海坚定地提醒了他。可刚说完,他的眼皮就开始跳了。方舟前辈之前过来问他要回了那幅画。有没有可能把自己做的事儿透露给风清扬。 风清扬看着七海点头,看破不说破,“你不用猜了,叔叔告诉我,他的那幅画是你盗的?” “我不是盗,我是……”七海伸出两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移动了一下,“我只是拿来用用而已。” “可你最终没有还回去。”风清扬揪着一个点儿不放的样子,又温和,又耐心。 七海抚着额头,很耐心地解释,“不,如果我没有完璧归赵的话,方舟前辈一定会非常生我的气,所以……你觉得我可能不会还回去么?” “那好。”风清扬那专注的眸子终于从七海的脸上滑过了,他问,“那杀手去了哪儿?” “云老的院子。” 七海回答。 “云老?”风清扬一听,目光犯难,想想又觉得好笑,他沉思一会儿,忽然扬眉看着七海,“云家素来和我们不和,所以他会派人刺杀,显而易见了?” “可是他早不来晚不来,为何要在咱们去陶老的路上来?”七海翘着唇,脸色有些虚,他整个人的状态不大好,而且特别值得一提地是,他有些心烦意乱,“我今天去了云府,然后救了一个人。” “救人?”风清扬觉得很怪异,“你确定不是杀了人?” “好了,实话告诉你吧,我真是去救人的。”他凝着脸,笑意斐然,因为望过去,风清扬的面色不大好,所以七海有些不悦,“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七海的确救了云老。” “你……救了云老?”风清扬听后,先是万分诧异,而后笑容却瞬间敛住了,“云家没有同你闹么?” “闹了?”七海摊摊手,手指触着鼻子,“不过……没关系,我七海聪慧机灵,已经成功地化险为夷了。” “你……做了什么?”风清扬跟之前不大一样,他很好奇,“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么?” “知道了,为此还要和我大打出手呢。”七海把剑放在桌面上,一瞬地愁眉苦脸,“不过……云老危在旦夕,我救了他,他自然要好生招待了?”提到这儿,七海神神叨叨地凑上前,瞳孔里,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古怪,“公子,你知道么,云老中了什么毒?” 风清扬偏转眸子,一本正经了,他在等待着七海继续。 “蛊毒!”七海眼睫如蝴蝶,眨动间,莫不生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