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前山的野澡珠树常有村里人去摘,个头都较小,陆谷自打下山住在家里后,每次去摘野澡珠都会带着狗往更深处找一找,已知道好几棵野澡珠树的方位。 收好钱后,沈玄青把桌子往靠墙处搬动,把房间角落里的浴桶挪了出来,累了一天又是杀羊又是赶路,可以说一身的汗,自然得洗个澡。 天热之后,隔一两天得洗澡,浴桶就再没搬出过屋子。 水倒还好,家家户户都是从河里提,但柴火就不同了,即便能上山去捡,不少人家都会俭省着用,他们家洗澡洗的这般勤快,已是附近几个村子少有的了。 陆谷从前在陆家就少有洗澡的机会,怕人说脏污,他只能嚼杨枝洁齿用河水仔细洗脸。 如今沐浴勤快了,身上脏污就少有,洗澡时若沈玄青也在屋里,必然会盯着他润白的背和肩头看许久。 陆谷从窗户往外看,瞧见院里正在烧水的泥炉和陶罐,说道:“陶罐水开了,你要不要先洗头?” “好。”沈玄青点头道。 木盆和木架都在院里,他往出走,就听见厨房里沈雁喊洗澡水开了,谁先舀水洗。 沈玄青没听到卫兰香应声,便说道:“那你先在房里洗澡,我先洗头发。” “嗯。”陆谷便也跟着出去提水。 门窗紧闭,浴桶里的水添好了,陆谷很快泡进去。 热水裹住全身的舒适感让他不自觉放松下来,这两天浑身的疲累得到舒缓,他靠着桶壁歇息了一会儿。 等洗完澡轮到沈玄青进房,他出去舀了陶罐里的水将头发洗了。 洗过澡的干净舒适感是惬意的,头发干了后躺下更是。鼻息间都是野澡珠极淡的清香味道,夜里凉下来,睡在微凉的竹席上十分安适。 今晚还算可以,没那么热,陆谷往旁边一侧,熟门熟路就到了沈玄青怀里。之前买的瓷枕他枕不惯,就给了沈玄青,自己又换回灯芯草塞的软枕头。 比起白天时的热汗淋漓,这会儿沈玄青身上味道十分好闻,他偷偷轻嗅两下,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耳朵尖微红,不敢说出来,只在自己心里悄悄想。 沈玄青搂好怀里的人,低声说道:“明天顺道去金虎叔家看看狗崽子,不知长肥了没有,挑两只定下,过两三个月抱回来好生养着。” 村里人给狗吃饭多是剩饭,林金虎家的大黄狗同样如此,不过狗崽子都是要吃奶的,太早抱回来不好养活,等三个月大了带回来好吃好喝伺候着,照样能长好。 陆谷低低嗯一声,说起狗崽就想起小时候的乖仔,胖嘟嘟圆滚滚一身肥膘,即便他是个外行,但明显能看出牛家庄那户人家挺会养狗的,当然他也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因狼青獒犬值钱。 他有点出神,没留意到沈玄青在他发间轻嗅亲吻。 鼻息间全是夫郎香香软软的味道,近来忙碌在房事上有些克制,但今天白天没干太多活计,晌午还吃肉喝酒了。 床板轻响,陆谷紧紧闭着嘴巴没敢出声。 —— 一大清早陆谷就在河边放牛放鸭子了。 牛犊不用牵,自己在河边吃草喝水,还在河边泥滩里打滚,身上沾了许多泥巴。 夏天牛虻最是厉害,叮一下能给牛疼的哆嗦,裹上泥巴就能好一些。 眼下天炎热,牛虻比之前多,还爱在晌午的河边和水田出没,这不放牛就改在一大早,等到晌午牛犊在外头吃饱喝足了就牵回去。 趁着凉快,陆谷没多管牛犊,自己蹲在河边摸螺,好砸碎了喂鸡吃。 大灰在不远处到处嗅闻,乖仔又是疯跑又是跳的,有时还跑去和牛犊顶顶脑袋,活泼不已。 它又跑过来了,拿脑袋在陆谷背上又蹭又拱的,陆谷反手用力将身后的狗头推走,乖仔老在村里乱跑乱玩,他衣裳是今日刚换的,而且是今年做的新衣裳,只穿过两次,弄脏就不好了,口中还说道:“别蹭我,自己玩耍去。” 谁知越推乖仔越来劲,以为是在跟它玩,赖着不走和陆谷的手较起劲。 “还是小时候轻。”陆谷拿它没办法,嘟囔一句就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