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陆谷在旁边点头附和。 沈玄青的话让婆子愣一下后似有所悟,家里日子不好不坏,吃得起鸡蛋鸭蛋,但过日子怎么都得精打细算些,这鸡蛋是小,可里头鸡黄鸡白是全的,和大鸡蛋无甚分别,家里老头子规矩多,每日要吃一个鸡子,花的钱是一样的,买小的不就能多吃几日?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便说道:“那成,给我来上一斤。” 陆谷笑眯眯从竹筐往外拿鸡蛋,沈玄青取了板车上的称,婆子也往竹筐里瞅,说:“这沾了鸡屎的别给我拿,取那个,干净。” 做生意哪有嫌麻烦的,况且这个婆子还算好说话的,没有乱压价,就给她捡了些干净的称好。 十三个铜板到手里,陆谷在手里垫一垫,还挺沉的,这才往钱袋里装,听着铜钱碰撞哗啦响的声音,他脸上笑意更甚。 要不是春日开暖,鸡鸭扎堆儿都下起蛋,否则一斤鸡蛋要卖十五或是十六文钱呢。幸而这东西就是多了也不会太贱价,他说十四文,婆子说十三就行,左右自己不会亏本,也就卖了。 走来走去蛋容易碰碎,他俩就在集市上没动,一直卖到了下午。 晌午吃饭时,陆谷吃到了久未尝过的阳春面,吃完沈玄青去还碗结钱,还从竹筐里掏了两个鸡蛋,他不解,沈玄青就说一碗面没吃够,过去托摊主打两个荷包蛋,多给一两文辛苦钱就是。 出来卖东西还能吃到自家下的鸡蛋,陆谷吃得很香,眉眼弯弯十分高兴。 今天生意不是很好,板车上的东西都没卖完,眼瞅着下午了,有鸡蛋鸭蛋夜路不好赶,沈玄青就带陆谷去了赵屠户家一趟,把剩下的一只山鸡三只野兔便宜卖给了赵屠户,省得再拉回家。 小虎子已经会跑了,陆谷和赵屠户媳妇季氏逗着娃娃玩了一会儿。 胖乎乎的小孩最是讨喜,季氏跟陆谷笑着说,小虎子可沉了,有时她抱着都费力呢,她说着还让陆谷去抱,颠颠那分量。 陆谷无法,就抱起了小虎子,眼睛微睁大,心道果真是挺沉的。 季氏一看就在旁边笑了。 小虎子肉手肉胳膊,跟个小墩子一样,小男孩不少说话晚的,他就是,这会儿伸手去摸陆谷脸,口中是只有季氏能听懂的含糊话。 “这是小嬷,不是娘。”她在旁边和小虎子强调。 可小虎子这么小,见了妇人和夫郎,嘴里就只知喊娘,才不管那么多。 在赵屠户这里没耽误多久,他俩还要赶着回去吃饭,就推上板车走了。 “小虎子可真沉。”出来后陆谷才把话说出来,胖胖的奶娃娃很可爱,他浅浅笑着。 沈玄青喉结微动,笑道:“那咱们也生一个。” 上次他俩说孩子时陆谷是懵懂茫然的,后来他独自想过,夫郎给相公生孩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是给沈玄青生。 碍于街上人多,他很小声很认真“嗯”了一下,再一想生孩子就得、就得…… 他红了耳朵和脸颊,垂下眼眸不敢乱看。 沈玄青没想到他会这样明确郑重的答应,一时连脚步都慢了。 出门在外不好做别的,两人往前走着,谁都没说话,但脸上都有笑意。 路过脂粉铺子时,沈玄青想起夜里用的膏脂不多了,但不好和陆谷明说,就道:“我看手膏用的快,不如再买些,这样,你看着蛋,我进去买。” 陆谷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呢,他就进了铺子,故作的坦然中透出几分不自在的急切,生怕陆谷不让他进来买。 然而在门口乖乖等着的小夫郎压根儿就不懂他心里的弯弯绕。 等沈玄青出来,明面上买了两盒手膏,至于怀里揣着的两瓶昂贵膏脂,暂时只有他自己知道。 —— 路上颠簸,有两个鸡蛋碰碎了,陆谷有些心疼,把剩下干净的磕进碗里打了个蛋花汤。 为卖蛋在镇上耽误的久了,看地的事放在了第二天。 早起轻风吹拂,不冷不热刚好,纪秋月闲在家里没事,跟着出来就当散散心,还拉上了陆谷,四个人在清溪村四周转悠相看。 比起镇上人家,清溪村不算很大,拢共有个四五十户,在乡下倒是不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