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动荡。你不愿意交出舰队,所以干掉了斯多瑞。无论你承认与否,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证据。你有什么权力对我进行指责?这个国家目前陷入困境,你又为此做了些什么?你和那些家伙一样痴迷权力,至死不愿意交出手里的东西,还在这里奢谈什么所谓正义。。。。。。够了,别再演戏了,我对你已经不再感到失望,而是彻底的愤怒。” 说完,他异常果决地关闭屏幕,身体朝后靠,仰躺在椅背上,慢慢闭拢双眼。 周以铭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疲惫。有太多的问题需要解决,而每一件事都需要消耗大量精力,身边值得信赖的人。。。。。。几乎没有。 过了很久,他感觉有种柔软温暖的物体,轻轻覆盖在自己身上。睁开眼睛,无声开启的房门暗光背景深处,一个窈窕而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身边。 周以铭用手摸了摸,一张毛毯已经拢及胸口。 “克拉丽丝。。。。。。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十六分。” 女秘书补充了一句:“法肯上将正在主持会议,二十分钟前我回复您正在休息,他告诉我不用打扰您。” 周以铭皱了皱眉,摇着头,掀开毛毯,慢慢走出办公室。 。。。。。。 推开军部会议室大门的瞬间,里面立刻扑出一股浓浓的烟雾,迎面撞在周以铭的脸上,他感觉自己几乎窒息,眼睛和鼻孔被强烈刺激着,发出想要流出液体且极其难受的刺痛。无奈之下,他只能暂时屏止呼吸,后退几步,在空气相对流畅的位置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走进了烟雾缭绕的房间。 地面上到处都是散乱的文件,洁白的纸面被无数黑色脚印践踏,摆在桌面上的几只烟灰缸全部装满,烟头堆成一座座拱圆形的小丘,附近洒落了厚厚一层灰。偶尔有气流掠过,便腾空而起,在一张张散发着恶臭与骂人字眼的嘴唇间来回飞舞。 “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在两周内派出四百万援兵。否则前线根本抵挡不住。四百万,这是底线————” “为什么后备补充兵团没有按时抵达?编号ffg16的后勤编队究竟在干什么?预定时间已经超过了七十二小时,为什么它们仍然还在昂维斯星球没有出发?” “见鬼!我已经说过上百次了————尽量简化新兵的训练程序,把半年的各种课程压缩到三个月内完成。那些后备训练官难道都是没脑子的白痴吗?这个时候居然还要严格按照大纲,花费一个月时间让新兵学习队列?为什么不训练他们射击?为什么不训练他们操作军用机械?他们以为战争就是与泛联合帝国相互比较谁的队列更好看吗?” 诸如此类的争吵和叫骂声,在会议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里此起彼伏。如果不是外套肩膀上佩戴的金色徽章,恐怕谁也不认为这些满面怒容,被烟草和浓咖啡气味牢牢困锁,正在对着电子屏幕或者副官声嘶力竭叫嚷,脖子和面颊两边血管暴凸,为了某个问题疯狂挥舞手臂或者摔砸文件的人,竟然是一群身份高贵的联邦将军。 法肯上将仍然坐在会议大厅的主位,几缕长而稀薄的头发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谢顶微秃的脑门上,他的双眼深陷,眼眶里布满了清晰可见的血丝,手边摆着一杯几乎全黑,浓得令人感到恐惧的咖啡。察觉到有人走近,他慢慢抬起头,看了一眼周以铭,抽搐着嘴唇,露出一丝极其艰难,也颇为无奈的惨笑。 看上去,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觉。 “你应该去休息一下。” 周以铭推开咖啡和堆积如山的文件,在桌面上强行开辟出一块足够宽敞的位置。 “现在这种情况,还能谈得上什么休息?” 法肯上将虚弱地摇了摇头,将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出乎意料地骂了一句:“都是/他/妈/该死的和平,我们的士兵已经忘了应该如何战斗,有太多人仍然没有意识到战争降临。我。。。。。。我。。。。。。我。。。。。。” 上将连续说了三个“我”字,却没有说出应该与它们连接的后续语句。不过,周以铭听得出来,被那张翕张衰老隐没的声音背后,是何等绝望的悲哀。 各种战略资源当中,人力,是发动战争的最基本前提。地球联邦在这一单项资源数量上并不占优,但相差比例也没有达到令人难以接受的地步。就目前已知的情报————截止今年四月,联邦各移民星球的在籍公民为五千六百兆左右。其中,劳动人口比例大约为百分之四十六。得益于工业平民采集的大量资源,从事工农业重体力劳动人群的比例更低。尤其是十六年前议会通过的《新妇女法案》,使女性在军队当中具体承担的工作岗位,只能是通讯、后勤、医疗和文案等方面,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