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乐趣。 楚寒卿尽量低着头回避着项承的目光,因为她不管享受到了多么好的照顾,都觉得心已经死了。 “再吃一点?” 就像是爸爸在跟女儿商量着多吃一口饭一样,项承问楚寒卿能不能多吃一点,语气里带着无比的宠爱,挚爱,楚寒卿觉得浑身一阵恶寒,她虽然心死,但是思维却依然运作,她在想,难道项承是喜欢角色扮演? 难道他有这方面的癖好? “不了。” 楚寒卿摇头,毕竟刚刚还在绝食,所以胃口小的不得了,像是只小猫,只吃了几口粥就撑的不行,项承很是心疼的摸了摸楚寒卿已经凹下去的肚皮,在胃的位置只有一点轻微的隆起,那里温热的柔软的。 “那好,那就不吃了。” 项承说着放下了碗,去桌子上拿橙汁,项茗早就介绍过橙汁,是选用糖分最高的品种,味道甘甜,并不会伤胃,并且微微加温,使得口感更软滑。 楚寒卿听话的喝下了橙汁,脸色终于有点恢复,待楚寒卿休息了一会儿之后,项承这才让医生进来,为楚寒卿输液。 吃过东西,吊的药水才能不那么刺激胃部。 乖乖的,楚寒卿变成了一只失去战斗力的小猫,她伸出手,手背上的皮肤白皙泛青,是很典型的营养不良。 粥喝那些食物都被推下去了,床前出现了一块空地。 而楚寒卿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呆呆的望着那块空地,任由自己的身体在项承的怀中,被他紧紧的抱着。 虽然这样的亲密接触让她感到恶心,但是除此之外,她也别无他法,因为孩子。 “寒卿,你躺下来。” 项承说着让楚寒卿躺在那张黑色床上,项承用自己的大手暖着楚寒卿打着吊针的手,她的手冰凉,还带着些凉汗,项承的心里,不免心疼。 但是不管是心疼还是怎样,就连项承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的情绪,他时而看见楚寒卿的时候觉得兴奋,时而感到联系,时而又感到厌恶,厌恶楚寒卿说出的那些伤他心的话,厌恶楚寒卿在他身边的时候拼命想逃离开的心情。 所以,项承才会对楚寒卿不闻不问这么多天,可是现在想来,项承觉得无比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之前好好的照看楚寒卿的身体,让她虚弱成今天这样子。 “我想睡一会儿,你出去吧。” 楚寒卿干脆扭过了头,看着对面那透着黑纱后面的墙壁,一只手还握在项承的大手里,她觉得恶心。 “不,寒卿,你还在发烧,我怎么能放心你呢?” “没事,我睡觉得时候喜欢一个人。” 楚寒卿的话里不带一丝的感情,她只是淡淡的,就好像连项承的存在都是空气。突然,项承的脸色大变,他盯着楚寒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你和卫赫羽呢?” 卫赫羽? 这三个字也配从项承的口中说出来?而且还是这种事情,楚寒卿沉默着,接着回望,同样一句一句的回应:“你和赫羽,不存在可比性!” 一双眼睛里透着女性特有的温和的力量,她的手还被项承攥在手中,但是已经感觉到了项承在紧紧的握着,针眼在生疼着。 楚寒卿一看手臂,淡淡的被药水冲淡的血液已经沿着指尖流下去,原来针眼已经被项承握的破掉了,针头竟然直接挑出来,楚寒卿痛的叫出来,但是项承几乎没有在意到自己紧紧握住楚寒卿的事。 因为他的力量已经足够大到对付一头成年的老师或狮子,甚至他为了练习还曾经屠杀过一只豹子,接着那漆黑的皮毛便留在家里的某一个小房间里,当个一小块桌子下面的毯子,虽然还泛着光泽,但是已经不具有生命的光亮了。 “痛!” 直到楚寒卿喊出来,项承放开了手,看到手中拿摊黏糊糊的血迹的时,这才如梦初醒。 “你放开,放开!” 楚寒卿拼命的抽回了手,将已经嵌在皮肤里的针头拔出来,针头还在滴答滴答的吊着药水。 但是这一次,项承并没有心疼,他突然像变了人一般,喊了项茗过来道:“把所有的血液都收集起来!” 楚寒卿没有想到,项承对自己的血渴求到如此地步,竟然还要收集起来?她捂着手臂,以便于不再流更多的血液出来,不让项承利用,不过项承倒是看起来风轻云淡,他勾起了嘴角:“又这些就足够一场十人的实验了。” 难道就这么几滴就够十个人的血液了? “项承,你卑鄙!” 待血液已经被收集干净,仔仔细细的几乎连一个红血球都不想浪费掉一样,项茗打扫好了,跟随着项承一起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留下淡淡的血腥味,楚寒卿捂着手臂,浑身滚烫,指尖冰凉,她倒在床上,哪里还存留着项承的体温,她便翻了个身,远离了项承坐过的地方。 因为那种厌恶是打心里来的,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在厌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