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楚寒卿的只感到浑身痛的如同火烧,头也重的似乎有千斤,她茫然地抬起头,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昏暗的灯光笼罩着欧式的房屋,她撑着自己的身体,身子下面铺着的,是丝滑的绸缎,触感温柔,如同婴儿的肌肤。 “孩子……” 楚寒卿一惊,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孩子好不好是一个母亲在任何时刻都会第一个想起来的事情。 然而,身边没有孩子,也没有任何人,楚寒卿整理自己的思绪,这才明白,自己应该是被项承救出来了,如果这样,她还不如死在异国的监狱里。 因为高烧而喉咙干燥,楚寒卿随手将自己垂在额前的发拨弄了一下,缺水的身体发出本能的求生信号,她跌跌撞撞的爬下床去找水喝,一抬头,便看到眼前精致的玻璃桌子上,放着一壶温热的水。 之所以看出温热,是在玻璃器皿的壁上带着细密的水珠,折射出昏黄的灯光,既然水是热的,那么就说明在自己刚刚醒来之前,有人来过这里。 总之来不及想那么多,楚寒卿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这杯水减轻了她喉咙的痛感,也似乎滋润了身体上每一个细胞,她一双纤细的却带着伤痕的手,撑在桌子上,泛白的却娇小的唇,吐出一口温热的气息。 总算活过来了。 这时,楚寒卿低下头,才看到自己穿着一件男人的衬衫,衬衫的长度刚刚与大腿跟平齐,到底是谁给自己换的衣服?是项承还是?她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目光所及之处,她的肌肤都带着触目惊心的伤痕,一条一条交织着,有的伤口已经结痂,有的地方已经肿胀的发紫。 但是好在,这些伤口都已经要慢慢痊愈的迹象。 她在临国监狱里所受的酷刑,并非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住的,更何况是一名刚刚生产过的女性,但因为她的血液里带着强大的修复基因,只要她没有伤及心脏等重要器官,便很快就会痊愈。 但是伤口愈合的代价就是高烧,虚弱,甚至是昏迷。 “寒卿,身体觉得怎么样?” 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楚寒卿一惊,手中的杯子落地,但是却被黑色的皮鞋尖挡了一下,男人一弯腰,玻璃杯已经落在他的手中。 这屋子里原来就有人? 楚寒卿回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 他还用洛城这个名字活跃在社会上的时候,面貌是硬朗且帅气的,因为戴着眼镜,所以减弱了他冰冷而肃杀的气质,但是现在他是项承,在这个国度里,他不需要伪装,那张脸依旧是那般的刚毅且迷人,可是无时无刻不透出一股热气腾腾的杀意。 那股杀意几乎已经写进他的眼神里,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他是否露出温柔的表情,就比如此时此刻,他的动作与声音都温柔无比,但是却让楚寒卿感到脊背冰凉,突然窜上来一股冷气。 “寒卿,你怎么啦?” 项承的脸上是一脸无辜的茫然,仿佛造成这一切的人并不是他,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贴身体的羊毛衫,与他浓黑的眉毛相互映衬,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与紧张感。 楚寒卿连连后退了几步,身体跌倒在床上,男人随后跟过来,一脸怜惜的压过来,楚寒卿只感到恐惧。 “你别靠近我。” 楚寒卿有一点防御的动作,但是马上就被项承尽收眼底,他的手直接牢牢的牵制住楚寒卿的双手,放在她的头顶:“恐怕你还没弄清楚你现在的境况吧?女人,这里是我的王国,我善待于你,你应当感恩。” “感恩?感恩你把我抓到这里来?” 虽然恐惧,但是楚寒卿依旧强硬的回答,她不是不怕死 ,她比谁都舍不下自己的孩子,但是却在此时一心只想求死。 “你知道命运吗?或者说你知道命数吗?我的希望被我带来这里的人不是你。” 项承手上的力道轻了,楚寒卿抽出自己的手腕,瞪视着项承,但是项承却丝毫不顾她那含着刀锋的目光,依旧自顾自地说道:“寒卿,我从很早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所以才会费尽心思的在你工作的医院谈合作项目,又费了百般口舌,跟院长说,把你调到我这里来工作,所以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的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寒卿依旧不屈服,即使她的身体虚弱,即使她完全在项承的掌控之中,她依旧像只带着攻击力的小猫,时刻把爪牙对着项承。 “我一直很爱你,我也知道,若是我能够一直保持着洛城的样子,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反正卫赫羽又出轨,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项承脸上带着几分遗憾,浓重的眉头凝聚,一种介乎于野蛮暴力与温柔多情的情绪几乎同时在项承的脸上呈现:“可我等不及了,我不能让我的计划再耽搁了,所以我带你过来也是迫不得已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