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可真亲切,义父?”段夜白嗤之以鼻,“你怕是忘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看着倒是个男人,可真的是不是男人你心里不清楚吗?” “够了段夜白!”段离渊深吸了口气,气息有些急促,虽看不清面具底下那张脸,可光凭这语气也能知悉他确实生气了。 段夜白看他生气便觉得心里舒服,笑了笑:“哟,想不到你也会生气,也是,我虽然是个武功尽失的废人,可你呢,你又是什么?” “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待,就给我滚蛋!” “哈哈,哈哈!你居然会生气,一个不像男人的男人也会生气,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就一掌废了我啊!” “你!”段离渊嘴角一抽,颓然的放下举起的手。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弟弟就是个疯子! 花绯颜在门外听得很清楚,只是并未进入那石门,稳稳坐在外面等着。当段离渊看到她时候,明显迟疑了片刻,还是走到她跟前提起茶壶倒水给她喝。 花绯颜道:“我此次出谷本是想找你,可是没想到会遇到这些事情,离渊,你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江湖中人和朝廷作对是永远没有好下场的。” “我知道,所以此番我会亲自去向太子请罪,纵然是废我手也好脚也罢,这件事我都会扛下来。” 花绯颜怔了片刻,他虽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可骨子里却是个重情之人。他可以在一瞬间杀死无辜的人,也可以在一时间解救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 正是如此,那次衡阳一面才会对他这般念念不忘,时至今年已有五年之久,可偏偏这个男人跟没心似的,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她的好。 “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玄月令....为什么会在萧姑娘身上?” 段离渊看了她一眼,如实道:“义父一直让我在查当年古格王朝那五个家臣的下落,其中有个人便藏在相府,只是后来便不知所踪。我也是后来才晓得,于是和萧姑娘达成了协议。” 他没有接着说,因为后来的事情不用说也能猜到,只是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花绯颜也听说过关于这玄月令的传说,也知道段离渊为了找到此物耗费多少心血。 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为难,她目光不自觉变得柔软下来,“也许这件事另有误会,萧姑娘不是这样的人,再者她真的伤的很重。” “伤?”段离渊有些意外,那黑心玄煞掌是我段家独门秘武,何以她还能活着? 他没问,花绯颜也没再说话,二人似乎有种无形的默契。 她目光越发柔软温和,抬眼看了看面具里那双眼睛,“旧疾还犯吗?我留给你的药可否有服用?” “我....”他不善于接受别人的好意,转过身闷闷说了句:“既然萧姑娘尚且无事,又有你在身边照顾,我也可以放心。既如此我便先去找太子解释清楚。” 花绯颜心中略喜,至少证明他还是愿意听她的意见。 二人回到太子府后便和魏洛风在书房里待了许久。她大约是觉得自己在场并不方便,就找了借口说去看府里的两位伤员是否有所好转。 魏洛风没给他任何好脸色,若尘霜真的走了,他就算付出一切也要瓦解整个天机楼。 不过好在,尘霜还活着,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动这个天机楼。 他彻底冷下了脸,“上次你跑的快,可没想到现在要自投罗网。” 段离渊双手抱拳,躬的低低的,诚恳道:我此次来便是登门致歉,是小弟做事愚蠢还请太子网开一面,为表诚意,段某人甘愿为殿下所用,整个天机楼亦可为殿下附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