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不能重蹈覆辙。 眼下萧义被削权,也算一个良好的开端,而萧婉清的事件,她必须要阻止萧家和勤家的婚事,才能将魏怀瑾置之事外。 可这所有的一切,对于扳倒萧家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有时候她常常在想,应当如同黄家一样,一把火烧了萧家。 可对于她而言又能得到什么,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若是死了,剩下的人又该怎么办?欠下的情又该如何偿还。 所以她不仅不能死,更要好好活着,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 风九尘与她认识不久,算不得太了解,但也知道她有时候是淡淡的,有时候也会有些小情绪。 可这样的凄苦无奈之色,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意识到是否自己做错什么,或是不该轻易答应许梅的请求。 正犹豫着要如何开口,却见萧尘霜扬起一颗小脑袋,笑眯眯道:“对了师父,我来是有事想问你。” 看着她这副模样,他非但未觉得松了口气,反而紧张起来,“怎么了?” 萧尘霜睁着一双眼睛打量着他,“师父你紧张做什么,我只是想着师父行走江湖之上,应当见多识广,也知晓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风九尘不屑一笑:“鬼灵精,有话便直说,捧我做什么?” 萧尘霜耸了耸肩:“裴尚书家的女儿,裴媛,我就想了解她一些。” “我又不与官场的人打交道,怎可能知道,不过若你想了解她的身份,我倒可以去帮你查查,不过嘛....”他轻声一笑,摇晃着已经空了的酒壶。 萧尘霜拍了拍胸脯:“你的酒,以后我来承包,不过还是得少喝一些,毕竟这东西喝多了可是伤身的,我可不想还没出师...就要为师父披麻戴孝了。” “你这小嘴,说不出半句好话。”风九尘瞥了她一眼,随后道:“所以你来就是为了与我说此事?” 萧尘霜摇摇头,无比认真道:“倒也不全是,还是想来看看你。” 风九尘倚着树干看向她,“不过我倒是有件事想与你说。”此话一出,他犹豫片刻道:“有个人想见你。” “什么人?” 风九尘叹了口气:“本想瞒着你,可你这牛脾气,若是不与你说实话,怕你会生气。” 萧尘霜顿了顿,风九尘帮了她许多,何况还愿在乎她的感受,又如此坦然告知,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他既开了这个口,那这个人,是一定要去见的。 她爽快应声:“好。” 风九尘轻笑一声:“就不怕把你拐去卖了。” “若真要卖,也一定是个好买主,一般人养都养不起。” “鬼灵精。” 二人一前一后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竹楼,上下两层,院子里种着几棵桃树,但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 他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正背对门外坐着,桌子上摆着一把古琴,琴架前坐着一个身着黑衣长袍的人。 那人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只随意拨动琴弦,便传出悦耳的音律。 明明是个男子,却是侧颜娟媚,红唇诱人,风九尘暗自退出了门,随手关上。萧尘霜自是注意,但也并未慌乱,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一曲音罢,男人抬起头来,那张面具之下的双目射出寒光。 萧尘霜平静的看向他,“与老板一别,多日未见,银钱我已付清,我实在想不出来,你为何要见我。” “萧姑娘确实聪明,九尘说的不错,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男人自顾自收起古琴。 来的时候风九尘就与自己交了底,所以他不存在欺骗,而眼前人的意思也可以听得出来,他是希望萧尘霜能看着风九尘的面子上,帮他做完某件事。 萧尘霜微微一笑:“老板有话不妨直说。” 男人面色冷清,从怀间掏出一块破碎的衣衫和一些干透的绿色汁液。 萧尘霜见状,面色不由一变,这是相思子的汁液,而这块碎布,她自是记得,是在木家村时所穿的衣服。眼看着这碎布几乎烧成灰烬,也只留下一角,这人倒也细心,这样都能发现。 那人嘴角勾勒起一个弧度,“中秋宴上,若非我出手相助,恐怕萧姑娘没那么容易脱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