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娄昔音不再迟疑,弯腰进了营帐。 帐内生了火盆,他冻僵的四肢开始变得暖和起来。 “如何了?”刘文士问坐在床边的张大夫。 张大夫随军多年,若论刀伤剑伤缺胳膊断腿这些毛病,他经验丰富,哪怕是垂死之人,他也能给救活了。就算是中了毒,也能看出个七八分来。 偏偏娄将军此次的病极为怪异,不像中毒,可又一直处于昏迷中,但就是不醒来。 “娄公子来了。”张大夫抬眼看见娄昔音,淡淡打了个招呼,又低头去给娄将军号脉。 等号完脉,他才开始回答刘文士刚才的问题。 “还是跟以前一样,脉象平稳,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娄昔音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躺在床上的娄枯与平日的样子似乎没太大差别,就像是在熟睡当中。只不过,他这次沉睡的时间要比往日久了许多。 “爹!”他轻轻唤了一声。 帐内只有炭火燃烧时发出的“哔哔啵啵”的声响,他们期待的奇迹并没有发生,娄枯依旧沉睡。 张大夫无奈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这是药方,没有变,每日喝三碗。将军虽然一直在沉睡,但脉象很稳,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醒来,所以每日必须让人按摩将军的四肢。” “好,我明白。”刘文士接过大夫递过来的药方,转头看向娄昔音,“公子,我找人给你收拾住的地方,你先陪将军呆一会儿。” “等等。”娄昔音叫住已走到门口的张大夫,“我这里有样东西,需要麻烦大夫你看一下。” 说完,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这里面有一粒药丸,是我离开安城之时,从一位名医那里求来的,说是能救将死之人的性命。你看看,可否给我爹服用?” 张大夫上前,看了眼他手里的瓶子,赶紧接了过来。 他倒出里面的药丸,只有一粒,拇指大小。药丸的颜色有些不同,是白色。 没有丝毫犹豫,他放在鼻尖闻了闻。 药丸清香扑鼻,闻不出来里面的成分。他皱了皱眉,用指尖刮了一点粉末下来。 他面露迟疑,转头对刘文士说道:“若我出现意外,赶紧派人将我徒弟带来,他知道怎么处理。” “不如由我来试?”刘文士明白了张大夫的意思,他是要以身试药。 张大夫嫌弃不已的说道:“你不是大夫,能试出个什么,试了也白试。” 说完,他不再犹豫,用舌头舔了舔刮下来的粉末…… “如何?” 良久,刘文士忍不住问道。 张大夫面色红润,露出激动的表情,将药丸递给娄昔音,“公子,给将军服下吧!没毒。” 娄昔音当然知道药丸没毒,陵挽月给的东西,她说能救命,就绝对不会有假。只是出于谨慎,他必须要找人试一试。 “将军有救了?”刘文士兴奋的搓了搓手,看着张大夫问道。 张大夫点了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娄昔音捏着药丸的手,仿佛他捏着的是整个大周的命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