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陵挽月皱了皱眉头,将手按在他的左脚处。灵气顺着指尖喷涌而出,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 比较难办的是他的右脚。 把断掉的筋脉接上倒也简单,但他毕竟是所有的筋脉都断了,就算接上,也会有影响。走路不成问题,下地干活就有些难了。 此时,她有些后悔将所有的瑶草叶子都用来修复法器。若有瑶草,很轻松的就能让他恢复到和受伤前一样。 蓝山从沉睡中醒来,一眼就看见了蹲在地上的陵挽月。 “齐……齐家娘子,你……”他腿一缩,整个人疼得龇牙咧嘴。 “别动!”陵挽月按住他的腿,“还有,喊我陵姑娘,我不认齐华这个丈夫。” “可……”除了张麻子外,蓝山这还是第一次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陵挽月的手指从他腿上划过,他忍不住一个战栗。 “陵姑娘,算了……张大夫说我的腿没救了……” “别说话!”陵挽月打断他的话,“你伤得是比较重,但也不至于连腿都保不住。蓝大哥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蓝山果真不再说话了。 陵挽月抬头看了一眼,见他眼眶红红的。 她轻笑出声,“这事因我而起,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对你负责。” 说完,她不再多言,开始抽灵。 眼下确实没有仙草,蓝山的腿也不能恢复到和受伤前一样,但他的伤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日后有机会找到别的仙草,他的腿还有完全复原的可能。 六里村的人不算多,田地也较少,好在离安城近。夏玄亦小时候之所以会被送来这里,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从蓝山家出来,夏玄亦便朝着河对面走去。 虽然他在六里村住了十几年,但对这里却并不熟,认识的人也不多。而由于他往日一直以面具示人,所以整个六里村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夏府的小公子神神秘秘的。 他刚出门不久,身后就有人跟了上来。 “小公子,您怎么亲自来了?”是朱管家。 夏玄亦没有回答,沿着河岸继续前行,问道:“有什么发现?” “那位姑娘是三年前才来的六里村,听说是逃难来的。自从来了村子后,她就从未离开过。后来,她嫁给了同村的齐华。这期间,她很少出门,也很少同别人说话,所以整个村子的人都跟她不熟。” 朱管家仔细梳理着能打听到的消息,突然压低声音道:“不过,倒是有人说她不守妇道……” 夏玄亦看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这些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两人已走到了宅子附近,夏玄亦看着从院墙里冒出来的杂草,思绪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时,他是从墙内往外看。 现在,他是从外面看墙内。 “小公子!”朱管家想到这两日的发现,又说道:“三公子也派人来了这里。” 夏玄亦并未感到意外,以夏金楠的性子,势必会对陵挽月的来历刨根问底。 “他们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就是到处打听陵姑娘的事情。我还听他们说,当时陵姑娘来六里村时,不是独自一人。她身边,还跟了另外一个人。” 夏玄亦去推门的手一顿,“那个跟着的人是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