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喊倒是把它那最后一丝余晖也吓到了山那边,这种话连它都不想听了吗?! 林文文给我放了几天假,偏偏是在即将进行晋升赛的那几天,别家画辑都忙得不亦乐乎,她把我给支开了。 没事的时候我便就简单地扮了男装,拎着我的画板,带着我的画具去了西城的鹤涧湖,这儿的画师看上去都挺悠闲的,我找了僻静点儿的地儿,本意是来画画的,没真想听什么八卦的。 “这几年桔画苑的晋升赛我都去看了,没什么意思,老一套,都是些故弄玄虚。” “想着也是,咱们雨都这东西两城啊,怕是再难出一个柏舟了。” “是啊,其实按理说柏舟应该算是咱们西城的画师,想当初,那孩子都是跟着我们游走,悟出来了画之真谛的。” “谁知道他居然是桔画苑苑主的儿子。” “那桔画苑简直就是泯灭人才,百年才出这么一个天才少年,被他们埋汰不说,还给送到灵都去了,真是造孽啊!” “谁说不是啊!” “那孩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柏舟,舟,周,柏,木白,周木白。 “你们谁看见文青了吗?” “他还不是老地方,怎么有什么事吗?看你这慌慌张张的。” “我刚听说灵都宫中画殿殿主玉先生死了的消息了。” “什么?” “就是那位从那么雨都出的画殿殿主玉沁芳死了。” “那个女人啊,她死了有什么稀奇的,难不成咱们中还能有人有能力去顶替,殿主的人选哪年不是他们桔画苑的啊!” “你们不知道的吗?就是这位玉先生年轻的时候可是和老文有过那么一段的,现在出了这事,当然首先要告诉他了。” 我画板上的白纸还是白白的,突然听到那个消息,一滴墨滴在了上面,怎么看都像是这张纸要废了。墨水滴下来的那一刻,我想了好多,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周木白离他的梦想又近了一步?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周木白会回来了? 其实我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的,我想的是真到了那一天我该以一个容光焕发的高级画师的身份去迎接他,而怎样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无措的狼狈样子,这样一个阿茹要如何配得上那个画殿殿主啊? 百无了趣地回来,刚进巷口,便就看见我的小院前屹立着一辆马车,驾车的小厮还朝我挥了挥手。我正好奇是谁呢?快步上前。 “是辛茹姑娘吗?”驾车的小厮问。 “对,我是,你是?” 他掀开了车帘,我定睛一看:“师姐?玉姑娘?” “我要去一趟灵都王宫,你去吗?或是说你有什么需要给周木白捎的口信吗?快,我赶时间。” “是为玉先生的事?”我试探性地问道。 “有没有?” “你有急事就先去吧,我可以给他写信的。” “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我想托你去给西城鹤涧湖一位名叫文青的画师带句话。” “你说!” “画殿殿主玉先生死了。”浣衣的声音是清冷的,冷得让人听不出水流般的悲伤。 “知道了。”我轻声应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