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面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 “今日要庄爱卿来,是有些要事。” 庄良玉再行大礼,毕恭毕敬道:“微臣殊荣!” 顺德帝挥挥手,自高台上走下来,好似极为信赖与亲近的模样:“今日传你与九弟前来有要务安排。” “圣上请讲。” “明年开春后便是春闱,届时涉及考试以及官员考核提拔,朕便想将这两件差事交给你二人处理。” 春闱本就是庄良玉分内之事,交给她来做就是理所应当,但荣亲王—— 荣亲王是老太后的儿子,论及身份地位,算是嫡子,顺德帝此时让他如此参与官员事务,难道不怕给了可乘之机? “庄爱卿,九弟聪慧,博览群书慧眼识人,有他来做这件事,朕才能放心。” 庄良玉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老老实实听着。 “朕的儿子们尚且年轻,从未经历过风雨,缺乏历练,不过是到各地救灾都搞得兵荒马乱。官员选拔涉及国之根本,便交由九弟与庄爱卿来做,若是人手不够,便找他们几个不成器的从旁协助便是。” 庄良玉跪地领命,眼下她是整个大殿上地位除了近侍之外最低的,根本毫无话语权。 等顺德帝这件事情安排完,荣亲王重新靠回座椅中,玩味道:“近日听闻庄大人遇到些麻烦,如今解决否,可需帮助否?” 庄良玉回以虚伪客套的笑容,拱手行礼:“多谢荣亲王关照,不过是些小麻烦,如今已然解决。” 正提笔批奏折的顺德帝停笔:“哦?这件事朕也有所耳闻,似是有人到国子监门前闹事?” 顺德帝将笔放下,微微侧身问道:“魏听,这件事你可有耳闻?” “回圣上,有所耳闻。好像是有人诬告国子监祭酒大人乱写文章,扰了田间生产。”魏听恭恭敬敬说道。 荣亲王站起身,虽然笑着,但眼中冰冷,视线落在庄良玉身上时,一丝波动感情也无:“皇兄,您亲封的这位国子监祭酒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宋坨村的人刚刚两日前刚告上门去,第二日庄大人便用雷霆手段破了骗局查明真相。眼下那些来碰瓷的片子还被关在京内府衙的大牢里等着审问。” 庄良玉谦虚笑笑,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眼下是荣亲王跟顺德帝两人在较量,她不过是个引子。荣亲王知道顺德帝知晓他是推动宋坨村的幕后人,顺德帝也知晓荣亲王知晓他洞悉此事真相,但两人仍要面上做一出一无所知的戏来。 庄良玉这个配角就只能配合演戏。 顺德帝朗笑几声,可笑意过后的声音极为渗人,仿佛在警告什么:“庄爱卿,你又是如何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回圣上,凡说谎,必然有线索。但人会说谎,土地不会。宋坨村人究竟用了何种耕作方式在田里一测便知。他们既无法清晰说出耕作方法来路,也无法隐瞒田地中的实际产量。只要看过,答案自然分晓。”庄良玉一板一眼地说道,哪里有平日舌战群儒的尖锐模样。 高台上传来一声慨叹:“若是我大雍官员都能如庄爱卿这般尽职尽责又洞察明辨,盛世之日可会远?” “圣上过誉!”庄良玉再次拱手行礼,一直弯腰行礼,她现在都觉得腰疼了。 但皇帝不肯罢休,又问荣亲王:“九弟,你说呢?” 荣亲王唇角掀起一抹笑:“皇兄所言极是。” 就在庄良玉以为到这里就能结束煎熬的时候,太仪殿外再传通报声。 “辅国大将军觐见——” 庄良玉压下眉头,掩住自己那点好奇。 萧钦竹进殿后,走到庄良玉身边才开始行礼,非常鲜明地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