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脊背僵硬,头皮发麻接话,“云姨。” 瞧瞧我们俩这亲密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私下里关系多好。 陈以云踩着高跟鞋进门,扫了眼会议室里的一众高管,最后把视线落在贺森身上,埋怨道,“贺森,你要是早跟云姨说,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云姨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别人不懂,你是最应该懂的,我为的不过就是逼你一把,希望你能早点为咱们贺家开枝散叶。” 陈以云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早准备好的手绢,擦了擦眼角压根没有的眼泪。 “我懂,云姨,坐。”贺森挑开唇际,冲着赵恒抬下颌。 赵恒会意,忙不迭给陈以云搬了把椅子过去。 陈以云没坐,唇角动动,转身对着身后五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王医生。” 中年男人应声走到前面,陈以云端正了下站姿,清了清嗓子说:“大家都是贺氏元老级别的,王医生大家应该都熟悉,贺家的家庭医生,贺老爷子当年最为追崇中医,对西医向来戳之以鼻,王医生的医术不用我说,想必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望闻问切这种最入门的东西,王医生的医术……” 陈以云说着,笑了笑,没继续往下说,提提唇角,“今天我请了王医生来,主要也是为了宽大家的心,大家知道我们贺家的规矩,男人三十岁就得成家延绵子嗣,眼看贺森……” 陈以云正喃喃的说,贺森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王医生,麻烦你了。” 贺森话落,陈以云愣了下,像是没想到贺森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一时间有些无措,约莫过了一分钟,陈以云看向中年男人,“王医生,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原本就是贺家的家庭医生,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中年男人回话,上前,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脉枕放到我身旁的会议桌上,“贺太太。” 对于贺太太这三个字,我颇为敏感的打了个机灵,随后转头看向贺森。 大哥,这是玩的什么套路啊?我面前这位王大爷你是买通还是没买通啊?别我这纤纤玉手一放,然后就露馅了啊! 我眨巴着眼看贺森,贺森弯着薄唇宠溺的回看我,“别害怕,不过就是把脉而已,王医生是贺家的家庭医生,行医多年了,不会出偏差的。” 听着贺森的话,我迟疑的将手伸出,放在脉枕上,嘴角强挤出一抹笑,“王医生,麻烦你了。” 我话落,中年男人冲我微微点头,随后开始帮我诊脉,几分钟后,中年男人皱眉开口,“肝郁气滞引起的气血虚,贺太太平时应该多吃点补气血的东西,还有就是注意少生气、尽量别发怒……” 肝郁气滞是什么我听不懂,我的关注点在后面,万一他要是说出一句我没怀孕,在这么多位高管的关注下,那可是太刺激了。 就在我一度紧张到快要昏厥时,中年男人再次沉稳开口,“胎儿各方面发育都不错,多注意休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