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门板,有气无力的开口,“贺森,贺森,你有没有药……” 房门打开,贺森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袍套在身上,腰间的腰带有几分松懈,睡眼朦胧,“怎么了?” “拉肚子。”我从牙缝里艰难挤出三个字,整个人扑进了贺森怀里。 见状,贺森皱眉,把我打横抱起,走进他卧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刚才不是跟你说吃了海鲜不能喝啤酒吗?” “我以前也经常这么吃,没事啊!”我回话,捂着肚子,佝偻着背。 “你那是属于侥幸心理,懂吗?”贺森脸色不悦,说着,打开衣柜,取出一套西服,走进次卧自带的浴室换衣服,从浴室走出,看我一眼,“你等着,我去给你买药。” “这个点了,还有药吗?”我欲哭无泪的说。 “有,有那种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贺森回应,边说,边往门外走。 贺森离开后,我就接连跑了两趟厕所,但实在是肚子里没库存了,除了疼痛难忍,只剩下虚脱的水了。 二十分钟后,贺森回来,我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你总算回来了。” 贺森没吱声,手里拿着一杯水,从拎回来的便利袋里面翻出四粒不知名的药粒,递到我嘴边,“吃药。” “躺着喝吗?”我蕴着雾气的眼睛看向贺森,眼睛一软,冲口而出,“我想我妈,在我们家的时候,我生病了,我妈都是抱着我……” 我话还没说完,贺森坐在床边,一把将我抱进怀里,药粒再次递送到我唇边,“吃药。” 吃就吃吧!我都这德行了,要求也是不能太高。 在吃了四粒药之后,贺森又给我喂了半碗淡盐水,据说是为了防止我身体里电解质失衡。 “感觉好点没?”贺森手落在我额头上,“还好没发烧,药店的人说,你要是发烧的话,会更麻烦。” “好多了。”我声若蚊蝇的回应。 我话落,贺森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看向我,“凌晨三点,你是准备回卧室,还是准备在我这儿休息?” “我就别动了吧?要不,你去我房间?”我现在感觉整个人精疲力尽,实在是不想再动弹。 “那就只能凑合一晚上了,我被你折腾一晚上,也很累,懒得动了。”贺森起身,站在衣柜上更换衣服,这次没回避我,大大方方的脱下,大大方方的穿上睡袍。 我下意识的偏过头,心里默念:非礼勿视,看了就长鸡眼! 我原本以为,贺森是准备去我卧室睡觉,没想到,他却走到双人床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贺森,你做什么?”我惊愕出声,双手环在胸前,一脸提防的看着他。 贺森被我一惊一乍的举动也吓了一跳,长吁一口气,“白小姐,首先,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现在是躺在我的床上,相当于是我分了一半床给你,我觉得你应该懂的感恩。 其次,咱们两都已经握手言和做朋友了,我没那么饥不择食,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兄弟? 短短几天,我们俩的关系已经从情人,到夫妻,再到仇人,现在已经过度到兄弟了?? 虽然听到贺森这么说,但我脸上提防的神色却没缓和,身子依旧向后挪了几分,“你……你前阵子那样迷恋我,都对我展开追求的攻势了,你现在会甘心跟我做兄弟?你是不是换了套路?” 我说完,贺森忍俊不禁,“白洛,咱们两前几不天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因为你跟厉荣有过一段曾经,所以,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 “厉荣又不是你亲哥,同父异母,而且,那个时候你提起厉荣语气里满是尊重,现在……”我没继续说,撇撇嘴,表示我心知肚明他的想法。 贺森从贺宅回来之后,对厉荣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转变,虽然我不知道今天在贺宅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这个原因应该还挺伤人,不然,依着贺森的性子,他不会这样。 我没问原因是什么,因为我知道问了贺森也不会说。 听到我嘟嘟喃喃的说,贺森没搭理我的话,伸长手臂,去关床头灯。 “别关!”我冲口而出,倏地起身,冲向贺森左手落下的位置。 由于惯性,关灯我是没能及时阻止,整个人倒是一个踉跄倒在了贺森身上,房间内黑漆漆一片,安静的只能听到我们俩彼此的呼吸声。 “我在,怕什么黑?”贺森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撩拨我敏感的神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