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渊身子好了许多,傅七襄的病却不见半点好转。班媱问过,张道士给出的答案是,心病难医。 心病?小姑娘家家的,有什么心病呢?她在夜里与傅七襄说了许多,还是没能探查出半点蛛丝马迹。只好作罢,反正余生很长,此事急不得,慢慢来也行。 下雪的日子里,她带着傅七襄打了许久的雪仗,第二日两人就齐齐染上风寒,被张道士勒令在屋子里歇息,还骂了句“别跑出来感染其他健康的人”。班媱气不打一处来,也知道,他说的不无道理,只能乖乖照做,把自己闷在葫芦里。 下山的时候,许多人来送他们,那个跟傅七襄最合拍的小道士,还将自己最喜爱的小玩意儿当成礼物送给了她,班媱当场就笑他道心不坚!被小道士回了一句“小姐莫要龌龊揣度我与七襄之间的好友情谊”,班媱装模作样地点头,更惹得他恼火! 彼时张道士正在给傅九渊交代日后的调养规矩,连带将后面几个阶段的药方也一并开出,让他按照医嘱服用,大约再过一年,这通身的毒气也就排了个干净。 班媱听着,临别时特意感谢了张道士的救命之恩。他虽然嘴臭、得理不饶人,可确有本事傍身,配得上她这一句衷心的谢谢。 张道士没再噎她,只问:“这病害不死人,他顶多是吃点苦头,你何必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他看看班媱现在还偶尔酸痛的膝盖,有些不解。 “他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我吃点也是应当。”班媱敛了敛神,看看一脸疑惑的傅九渊,“而且,不害命不见得就是幸运。既然有能够活得更舒坦的法子,我说什么也会试试看的。” 张道士了然,也递给她一张方子:“这个你回去之后也按照上头写的来服用,你底子好,叁两月便无碍了。” 傅九渊凑过来:“是什么?” 班媱飞快收好,不给他看:“是秘密!” 傅九渊没再抢,哪有什么秘密,不过是她和张道士做了场交易罢了!小道士早就将所有的过往告知于他,他早就知道,这一次快活的人生,是她拼了命换来的。 坐在马车中,傅七襄沉睡过去,傅九渊拉着班媱的手,不停地捏着她的手指。 几月的厨娘生活,让她的手变得愈加粗糙。他没想过,柴米油盐比刀尖舔血还要磨人。 班媱故意试探他:“比以前更糙了,你嫌弃我么?” “你都不嫌我半条命拖累你,我还敢嫌弃你?” 他说着,一张大手就覆在她的膝盖之上,在这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中,给她带去一丝的温暖。他眼中含着怜惜,却不说话。班媱知道他的心思,主动搂住他的胳膊。 “不疼是假的,泡了一夜的雨水,到了阴雨天还难受呢!你日后千万不能负我!” 傅九渊了然,将她双腿捞起,放在自己腿上,班媱搂着他的脖子,不知他又要干嘛。 傅九渊没说话,依着曾经父亲给母亲揉腿的模样,给她揉膝盖,动作轻柔且温和。班媱没忍住,灵着一双眼就安慰:“其实,也没那么疼。” 傅九渊好像太过愧疚,这不是她的本意,她不想他让过意不去。 她靠在他的肩上,说着很多胡言乱语,基本都是关乎回京之后想要去何处玩耍的畅想,傅九渊一句不落地听着,直到她渐渐睡去,胸口前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他笑了笑,将她搂得更紧,旋即伸手将她双腿缓缓拱起,吻在她的双膝,心疼了千万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