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被震住了,那可几乎是同皇后一样尊贵的位置啊,“我我我就一开乐坊的……” “那又怎样?”姜九怀轻轻吻她,这一吻和之前不同,他吻得轻柔,吻得珍重,像对待某种易碎的珍宝,好一会儿才结束这个吻,额头抵着元墨的额头,“你开乐坊也罢,开酒馆也罢,是贵女也罢,是庶民也罢,我要娶从头到尾都只是你这个人而已。” 元墨还是懵。 好比有人给她一颗芝麻,她虽然颇为不乐意,但还是说服自己接受了这颗芝麻,结果发现人家要给的她根本不是芝麻,而是一颗大西瓜。 现在她就捧着这颗西瓜,不敢相信。 太玄乎了吧? 姜九怀给她一脸呆滞的模样逗乐了。 真是,他是怎么舍得冷落了这宝贝好几天的呢?鬼迷心窍了吗? 他翻身在她身边躺上,侧身看着她。 他总共见过她两次女装,但那两次她脸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浓妆,这一次,她脸上却是干干净净,肌肤细腻如婴儿,还泛着一层漂亮的粉红色。 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腹下的触感比豆腐还要软滑,美玉还要光润,人生是到了此处,才懂得什么叫爱不释手。 元墨犹自追问:“你真要娶我当夫人?” 姜九怀笑:“是。” 元墨一脸严肃:“我做了大房,是绝对不会让你纳妾的。” 姜九怀暗道他连碰一下别人都觉得恶心,还纳什么妾? 但脸上还是表现得若有憾焉:“不纳也不是不行,不过,夫人你可要加倍补偿我才行。” 元墨拍胸脯保证:“放心,我是开乐坊的,这方面是行家。”比如为着今天她还特别学习过,技术一定不坏。 说到这,她才反应过来,方才不是打得火热吗?他怎么躺到一边去了?书上可没有这种姿势啊? “阿九你不要了么?”她直接问。 问得这么露骨,偏生眸子还这么清澈,姜九怀一时不知道自己是想吃了她还是想掐死她,他的声音微微喑哑,“我有个习惯,喜欢把最好吃的,留到最后一口吃。” 元墨知道有些人是有这样的习惯,但不知道这个习惯同床上活动有什么关系,根据女伎们教给她的经验,一般男人中途停下来,只有一个原因。 “阿九……”元墨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姜九怀惊了。 元墨还怕他不明白,“比如说,那个不太行……” 她还想告诉他北里的大夫治这个特别有一手,她可以介绍他去试试,然而话没出口,姜九怀已再度翻身而上,把她压在了下面。 “我想给你最完美的婚礼,最完美的洞房,我想把我们之间最好的第一次留到最完美的那一天……”姜九怀的气息灼热,低下头,“但若你实在想要,我也不用忍了……” “阿墨!” 就在他快要碰到她的唇的时候,门外有人喊。 隔得远,且尾音被迅速而含糊地截断了,大概是被捂住了嘴,但床上的两个人都听到了。 是元宝。 还伴随着大王的汪汪声。 还有没良心的喵喵叫。 “等等,”元墨手脚并用从床上溜下来,“我去看看什么事儿,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说着就打开门,就见平公公和封青正拖着元宝往外走,元宝的嘴还被封青捂在手里。 见了元墨,元宝呜呜叫。 平公公和封青则呆掉。 这这这这这衣衫不整、面若桃花的姑娘是谁? 元宝终于把封青的手拉下来了,“阿墨,师父回来啦!红姑让我来找你。” 元墨眼睛一亮:“好的等我一下!”她急忙回身去找姜九怀。 姜九怀手按着脑仁儿,只觉得里面一阵阵疼。 “我先回去,晚上再来陪你!真的,等我!包你满意!”元墨说着,捧起他的脸,重重在他脑门上“吧唧”了一口,“我先走了!” 她说着就要走,姜九怀将她拉进怀里,狠狠吻了一顿,哑声道:“三天后,我去提亲。” 咦,这么快? 上次不是说一个月吗? 姜九怀咬牙:“下辈子换你当男人试试,看你能忍多久。” 元墨想说,其实她这辈子也当自己是男人来着…… 为免太过惊世骇俗,元墨走到屏风后,找了套姜九怀的衣裳换上才出门。 门外,平公公和封青依然呆若木鸡,视线僵硬地看着男装的元墨离开。 元墨一脸含笑向两人点点头,施施然带着元宝走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