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到公主进这院子,所以还是看看得好,再说即便公主不在,十七公子大约也是最后一个见过公主的人,应该知道公主的去向。” 古凝碧这番话无懈可击,魏贵妃和文华长公主本就是打着寻人的名义大张旗鼓来的,这会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急得竟没法儿阻拦。 古凝碧说着已经走到了左院门口,一推门,门纹丝不动,从里面闩上了。 “十七公子可在?”古凝碧朝里道,“长公主同两位娘娘都在外面呢,十七公子可曾见过安宁公主?” 门内悄无声息。 元墨暗暗为姜其昀的脑子流下一滴同情泪。 你都闩了门,还装什么不在家? 果然,古凝碧向众人疑惑道:“闩了门却没声音,莫不是有歹人在里面?” 和妃大惊:“快,再多叫些人来,把门撞开。” 魏贵妃急得直嚷:“谁敢?”又一想这话说太急了不好,补上一句,“这可是长公主的院子!” 文华长公主也忙劝说,还有一些后面闻讯而来的不明就里,纷纷表示最好砸开门看看,还要派人守住窗子以免对方逃逸。 正乱作一锅稀粥的时候,元墨大喝一声:“不要吵了!” 她身形本来就高挑,这会儿踩在门槛上,更是高人一等,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和妃也望向她,视线与她的碰在一起,还朝她笑着点了点头,那模样温和亲切,就像以往任何一次在红馆遇见时一模一样。 元墨吸了口气,大声道:“公主确实来找过十七公子,但没一会儿就走了,大家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魏贵妃和文华长公主得了这一句,连忙就要带着人离开。 “慢着。”古凝碧道,“不管公主在不在,屋内只怕有歹人,总得开门看一看,免得十七公子有什么危险。” “郡主对这十七公子还真是上心啊。”魏贵妃道,“也许人家是喝多了睡死了呢?还是莫要进去扰人家清梦了。” 和妃道:“姐姐,郡主的担心也有道理,找公主是要紧事,十七公子的安危也很重要。逢春,破门。” 逢春得令便要动手,魏贵妃这边的人连忙去拦,场面又一次混乱起来。 元墨再次大喝:“都听我说!” 她的中气比谁都足,嗓门比谁都大,哪怕是在院外挤不进来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十七公子不开门,是因为他屋里有女伎!公主走后还有女伎进去了!你们现在闯进去干什么?看春宫吗?” 姜九怀已经一整衣衫,在书案前坐下,挽袖正要往笔架上取笔,闻言不由一笑。 可怜的姜其昀。 这飞来横瓜让院外的看客们吃得滋滋有味,产生了许多的感想。 啧啧啧,姜家家主这男宠还真不愧是乐坊出身,当真粗鄙。 哇,十七公子的桃花运真是强到不行,一会儿是郡主,一会儿是公主,原以为这两位贵女是冲姜家家主来的,没想到全进了十七公子的屋子。 有了郡主和公主,十七公子还找了个女伎……嗯……精力果然十分旺盛呢。 左院屋内,姜其昀和安宁公主缩柜子里,衣衫不整。 姜其昀握紧了拳头,咬牙:“我要杀了这混蛋!” 安宁公主:“笨蛋!她是在救咱们!” “是救你不是救我!”他跟女伎们向来是以琴棋书画论知音,才没有这么穷凶极恶,歇个午觉还要拉上床!这下声名全毁了! “笨!救了我不就救了你?难道你真能娶我不成?” 姜其昀看了看她云鬓微偏衣衫凌乱的模样,不管是看第几眼,心中都是陡然受到剧烈的冲击,一时快要跳出胸膛,声音低得仿佛只能在喉咙里咕哝,“都这样了……能不娶么?” 安宁公主怔住。 母妃给了她一种药,服下之下周身散发出异样香气,闻到这香气的人便会春念如潮,遏止不住,原是要她过来同姜九怀把生米做成熟饭,可没想到她会被古凝碧故意误导,进错了房间。 在张帘幕低垂的大床上,在奇异的浓香下,她和姜其昀无法控制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 该清醒过来,外面已经是一片喧哗。 两个人都是三魂飞了六魄,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来是因为干了根本不应该干的事,二来是因为这不该干的事马上就要被发现了。 从前小时候,两人打碎了御书房的花瓶,也是吓得这般躲进衣柜,企图能逃过一劫。 后来到底是受了什么责罚,两人都不记得了,一起手牵着手紧紧缩在一起的感觉,却永远地留在了心头。 只是这一次,他们打碎的不是陛下的花瓶,而是陛下把公主嫁进姜家当家主夫人的计划。 他们想都不敢想这后果。 更不敢想象,让这些人闯进来看见他们现在的模样该怎么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