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深恨袁玉珠,这回袁玉珠犯下了事,害得王爷昏迷,对我来说这是个好机会,我出身极乐楼,最擅长使毒……” 说到这儿,陈砚松忽然睁开眼,意味深长一笑:“我要神不知鬼不觉给王爷下点毒,罪魁祸首必然是袁玉珠,刺王杀驾罪名可不小,袁玉珠全族死定了,而我有不在场证据,我去益阳县找我师兄去了,如此一箭数雕,我除去情敌,摆脱了王爷的控制,届时我还会带着无忧阁投奔天子……” 这番话早都将阿平吓着了,男人咽了口唾沫,“她胆子应该没那么大吧。” 陈砚松冷笑:“她若是胆小,就得不到如今的荣耀权势了。” “那、那……”阿平忙问:“那咱们怎么办?要赶去王府告密么?迟了就怕王爷遭难。” “不急,总得给她一点下毒的时间。”陈砚松一扭头,见阿平脸色蜡黄,拍拍阿平的胳膊,笑骂:“瞧你吓得那怂样,莫慌,原先太医院院判杜朝义被皇帝贬斥回洛阳,这老东西医术毒术天下无双,能从阎王手里抢回人,明儿一早咱们亲去杜家请老爷子,杜老而今郁郁不得志,巴不得去给王爷瞧病呢,经老爷子这么一搭脉,就知道戚银环到底有没有耍鬼把戏,若是我猜错了,她没下毒,那咱们请杜老就是给王爷表孝心,若是我猜对了,那咱就能借王爷的手除掉她,一箭双雕,两全其美!” 听到这儿,阿平敬仰地望着陈砚松,忽又坏笑了声,问:“爷,您不是和戚小姐关系挺亲密的嘛,怎么又……” “谁让她欺负玉珠来着!” 陈砚松啐了口。 忽然,男人危险地眯住双眼,盯着漆黑的远方,喃喃道:“她知道我太多秘密,得尽早除掉,而且我做的那些事,总得有个人替我背黑锅啊。” 第67章 戚银环骑着一匹矫健的枣红色骏马, 奔驰在雨后的洛阳长街,她不晓得鞭笞过多少个妄图拦路的臭丘八, 也不知冲撞了几个在路当中玩闹的小孩儿, 此时的她心里只有四个字,流年不利。 自打她去岁广慈寺见到袁玉珠开始,诸事不顺。 十三的魂儿被勾走了, 王爷不再宠幸重用她,前不久王爷还将兄长的差遣给撸掉了,甚至连陈砚松那种小人今儿都敢跟她呲毛。 她戚银环一生骄傲, 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原罪就是袁玉珠。 晦气的贱人。 此时戚银环恰巧策马奔到洛阳西门, 守城小将看见她出示的王府令牌后, 立马开门放行,在那瞬间, 戚银环忽然迟疑了,脑中冒出个大胆而又痛快的想法, 她兴奋得浑身血液沸腾, 双手勒住缰绳调转马头,一夹马肚子, 朝城里奔去。 丑牌时分,夜色凄浓,打更的更夫今晚喝得有些多, 浑身尽是酒味,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梆子,忽然从一个乌漆嘛黑的小巷子闪过抹影子,似是个“女人”, 长了张惨白的脸, 一双怨毒眼, 更夫还当见鬼了,哇地叫了声,吓得屁滚尿流。 戚银环扭头剜了眼街尽头的更夫,从怀里掏出黑布,蒙在脸上,她轻车熟路地摸去王爷外宅,避开了所有暗桩和侍卫,如同一条灵巧的蛇,穿梭在游廊树丛中,暗中蹲守观察了会儿后,趁着守卫换防的空儿,飞身跃上正屋房顶,轻手轻脚地匍匐爬到寝室那块。 她咬紧牙关,掀开一块瓦,屏住呼吸往下看。 屋里的狼藉早都被清理干净,原本吊在半空的周朝青铜灯已被拆除,此时魏王合衣躺在摇椅上,脸色不太好,额头绑了几圈纱布,隐隐有血渗出来,下颌有道小指长的划痕,蛮深的。 侍奉在侧的崔锁儿端起矮几上的玉碗,用勺子轻轻搅动黑糊糊的汤汁,满眼尽是担忧,劝道:“主子,再喝点药吧,大夫说您头受到了重创,所以才会感到恶心。” 魏王虚弱地推开药碗,啐了口:“袁玉珠这臭脾气真他妈辣,居然敢伤孤王。” “那还不是您纵的,旁人哪敢。”崔锁儿笑道:“老奴将她送回陈府的时,故意说了几句重话,她吓得瑟瑟发抖样儿,想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