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了陈砚松的床,也不晓得我哪儿得罪她了。” 玉珠咳嗽了几声,没再说下去。 气氛再一次尴尬了起来。 袁玉珠喝了几口水,沉默不语。 吴十三默默坐回长凳上,忽然,男人冷不丁问了句:“刚才你和陈二爷吵架,你说今后可能也去找男人,是真的?” “那当然了。” 袁玉珠愤然道:“只许他眠花宿柳,不许我找相好?等着吧,我迟早…” 谁知就在此时,吴十三忽然凑上前去,亲了口女人的脸。 “做什么!” 袁玉珠脸瞬间红透了,下意识抻长脖子往外看,见没人,她松了半口气,转而愤怒地瞪向吴十三,压着声呵斥:“你放肆!” 吴十三就跟着了魔似的,紧张得心咚咚直跳,算了,死就死了。 “你不是说要找男人么,我帮你!” 吴十三轻喘着,一把搂住袁玉珠,毫不犹豫地吻住她的唇,她果然极力挣扎。 吴十三绝不松开,试图用舌撬开她封闭的门户,谁料被她咬了一口。 吴十三下意识松开她,手捂住口,此时嘴里一片腥咸,真狠,咬破了。 他刚抬头看向她,脸忽然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袁玉珠又慌又气,手指向门外:“滚!” “好嘞。” 吴十三听话地起身,低头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他人白,才瞬间脸上就浮起块红。 男人唇紧紧抿住,闷声道:“自从广慈寺见你后,你让我生,我就生,你让我死,我就死,你让我滚,我这就滚。夫人,你现在晓得戚银环为啥那么恨你了吧,其实你早都明白,只是一直在装糊涂罢了。” 第42章 吴十三刚出去, 袁玉珠就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她?面红耳赤、小鹿乱撞、惊慌失措、愤怒气恼……全都有。 袁玉珠急忙找了块干净帕子,在铜盆里浸湿了, 反反复复地用力擦自己的侧脸还有嘴, 那个男人的吻实在太热烈霸道。 一想起他的舌侵略过她的唇齿,玉珠就觉得恶心难受,又赶忙喝了好几口水, 使劲儿漱口。 玉珠双手把在铜盆上,无意间,看见自己浮映在水面的倒影, 脸依旧绯红。 其实, 她早都隐隐约约察觉到吴十三的暧昧, 什么时候呢?去年广慈寺初见那会儿。 但是她没在意,以为就是好色之徒对漂亮女人的正常反应, 紧接着,发生百花楼鸨母大闹广慈寺讨要嫖资, 吴十三拼命解释自己的清白, 再后来,他暗中帮她解决了云恕雨, 还有腊月二十九那晚,她提出给他说亲,他忽然变得很生气, 以及这次的逼走魏王和观外栽植桃花树……这都远远超过正常的雇佣关系。 可是,她全都刻意忽视,且不承认。 袁玉珠这会儿心烦意燥得很,有点害怕了, 她有理由认为, 这是种不贞的引诱, 是啊,吴十三是个心狠手辣的杀手,什么做不出来?他会将遵礼数、懂廉耻,行知端方的贵妇拉入泥坑里,狠狠羞辱一番,然后带着胜利的嘲笑离开。 他们这种人没有道德,纵情任性,以别人痛苦为乐,戚银环不就是这样么? 那么,吴十三这是什么意思?要对她下手了? 她现在必须冷静下来。 玉珠点了一炉香,从箱笼里找出本《金刚经》来抄,谁知越来越烦,她一把将抄了一半的宣纸揉成团,起身打开门,大步朝外走去。 这会子雨停了,周遭充斥着泥土腥味,被冻了一冬的地踩着软乎乎的。 玉珠抬脚踏出后门的门槛,朝前望去,吴十三果然没走。 他已经将那棵从广慈寺强挖来的桃树栽好了,这会子正拿着把大剪刀,修剪树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