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紧,这次他当然同样是不担心考不上,只是可能就是三人中名次最差的那个了。 而卫恕,虽然在书院里各方面都不算出挑,但也同样没有需要人操心的,劳不语和梅若初都一致认为他肯定能稳在二甲。 至于崔斐,他所求的跟其他人又不同了。 轮到评奖他的卷子了,他直接问的就是:“先生看……我的三甲还有希望吗?” 会试的名次并不是科举最终的名次,最终名次得在殿试过后,由当今钦点。 但是三甲好几百号人,当今也不可能个个把名次都重新调整,一边也是只过问前头几人的。 也就是说若考不到前几名,会试的名次就几乎决定了最终成绩。 而崔斐一直心心念念的三甲,也就是同进士,跟进士出身是有一定差距的。 一甲可直接入翰林,二甲需要经过考核,而同进士则一般都入不了翰林,都是做个外放的知县那样的小官。 崔斐商户人家出身,本身也不是目空一切、只喜好阳春白雪的性格,务实的很。 当一方父母小官,对他来说就很好了。 在他紧张目光的注视下,劳不语思虑再三道:“这次你发挥的也不错,比前头乡试的时候还出色一些。” 乡试那会儿毕竟是热,这次是冷,崔斐这样身形壮硕的,还是更耐寒一些。 但会试总归是比乡试更难的考试,所以只比过去的自己发挥优秀,也不算稳妥。 所以中不中的,眼下且还不好说。 后头还是沈傲霜开口道:“今儿个我醒的最早,正好回家了一趟,让家人帮着打听了一番,说本届举子里头怨声载道的,直说这次会试题目不难,难得是考试环境。尤其是考棚附近的茅厕出事,听说有至少一半的地方都多少受到了影响,所以……” 梅若初那种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强人,前头乡试坐了臭号,戴着系统出品的面巾,都被逼的提前交卷,回来之后更是吐了个昏天黑地。 一般人哪有那么强的耐受力,又没准备什么防味的东西,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跟乡试那会子一样,崔斐能坚持考完三场,而且没有失手,无形中已经超越了很多跟他竞争对手。 这京城中打听消息讲究的很,尤其是那些个举子,防备心都重的很。 等闲人根本打听不到相关消息,不用说,自然是沈家人出马,才能掌握这种动向。 “但愿再坐一次红椅子。若坐不上也没事儿,我下次再来考就是,那时候你们可都是官老爷了,可别拒而不见。”崔斐得知结果之后反而松了口气,没再追问下去了,更怕他们担心自己,所以特地捡了玩笑话来说。 他们说笑起来,劳不语看了沈翠一眼,两人静静地去了外头说话。 照理说自家学生都发挥不错,劳不语应该高兴的,却看他此时脸上的笑淡了下去。 对着沈翠,他也不兜圈子,直接就说:“阿斐暂且不论,若初他们必然是能考上的。但他们四人的籍贯挨在一处,很有可能在最后判名次的时候,会被特地隔开来——毕竟我观会试出题,庞次辅是力求不出错的性子,又是第一次主持会试,怕是没有王尚书那种不怕人非议的底气。唉,若是按着圣上的原意,让沈阁老主持会试就好了。” 沈翠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总之咱们是尽全力了,具体名次如何,也不强求。” 系统的通关标准,只是穆二胖进入到考状元这个环节,并且榜上有名,并不一定非是‘状元’不可。 劳不语性情也豁达,把担心的事项跟沈翠一说,便也不纠结了。 ………… 跟翠微这边平静祥和的氛围形成对比的,是此时贡院内紧张压抑的气氛——负责判卷的一众官员,个个都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外帘官已经把几千份考卷都誊录完毕,可以开始阅卷了。 但本届会试像受了哪门子诅咒似的,又是塌了瞭望台,又是炸了茅厕。 皇帝都已经在宫中听闻了,虽只派遣了贴身的太监过来询问有没有人员受伤,并未表露出责怪的意思。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