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懊悔。 察觉到沈翠的视线,梅若初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我们商量给寒山作保的事儿呢。” 穆二胖前头跟何清、张子安建议了请自家书院里的人作保,刚去模拟号房之前,就跟大家提了这个事儿。 何清跟张子安算是穆二胖第一次在外头交的朋友,大家自然都乐得帮这个忙。 只是问题随后也来了,县试需要一名廪生作保,而府试则需要两名。 两个名额,书院里却有三个一等廪生,让谁来好呢? 三个人都不想让,崔斐抓耳挠腮也不是为别的,谁让他只考了个二等呢?争的资格都没有! 沈翠莫名想笑,想问他们这有什么好争的?不是谁来都一样吗? 但看他们的神情都格外认真,仿佛在对待郑重的大事儿,遂也不多说什么,让他们自己安排去。 最后三人商量出了结果,不讲究什么虚的,比如谁跟穆二胖认识的最久、感情最深之类的,就拿考试成绩说话! 结果自然就是梅若初和卫奚负责当保人,卫恕和崔斐则也不闲着,也肩负重任——等回头有人来府学里请人作保,他们就负责从里头挑选可靠的两个,和穆二胖他们结保。 尤其崔家在府城有根基,到时候还得动用人脉,仔细筛选一下。 后头几日,穆二胖依旧在模拟考。 等他考完,那些考卷又像前头一样被放在一处,方便比对他的长短处,然后再根据他的短板来做最后的突击复习。 负责阅卷的劳不语看着看着,神色复杂起来。 梅若初自然是要比劳不语这正经先生晚一步阅卷的,见他这般神色,便也有些紧张地问道:“可是寒山的卷子写的不好,其他地方亦有短板?” 前头才发现穆二胖诗文上有不足,若不是临场有了一点灵光,怕是无缘案首。 府试考帖经,杂文和策论,帖经一直是穆二胖的强项,不可能出现短板。而杂文考的是习作能力,策论考的是对律法时政和吏治等方面的理解和观点,后两样若出现了短板,可不是短短一二个月,或者用一点灵光可以补上来的。会非常不利于他的府试名次! 所以也不怪梅若初紧张。 好在劳不语摇了摇头说不是,而后让他自己看。 看完之后,梅若初也很是惊讶。 前头穆二胖虽然未系统地做过真题,但书院里头每个月都有月考。且都是朝夕相对的同窗,其实互相也都知道一些底子。 穆二胖的府试卷子做的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超过了他过往的水准一大截! 虽然整体行文风格和用词造句上还是能看出是他本人所做,但想法和立意的深远程度,却又和昔日判若两人。 “这还有他离开书院后作的几首诗,你一道看看。” 劳不语又拿出穆二胖呈上来的手记,梅若初看过后,同样亦是惊讶。 诗文还是能看出出自穆二胖的手,但就是多了那么一点灵气,就截然不同!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好像一个成绩本来挺好的学生,作为老师,你能感觉到他有这么好的成绩,是通过他的努力,勤能补拙,而他本人的资质其实只能算中上。 而眼下他不过离开学校一二十天,就突然长进了一大截,不论是是文章还是诗文,写出来的东西突然就灵气十足了。 这种匪夷所思的变化,若经过数年的沉淀,则还显得正常。 但匆匆几日工夫…… 梅若初和劳不语对视一眼,都猜着穆二胖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