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的价格并不是胡口乱诌的,而是比着青竹书院那边来的,书院招生,一年束脩就是二十两。 当然成绩优异如穆云川那样,在书院内次次考试都拔得头筹的,则可减免掉大多数,只交一部分就成。 但那处并不是小班教学,一个班里有二十人左右。 除非是穆云川那样被山长看重,可以开小灶的,其余的普通学生,先生分配给每个人的时间,还远不如劳不语未来会分给小肥羊的小半天。 她要的十两,则是会以后想办法提高小肥羊的身体素质。 这上头只要他个十两,绝对算得上是良心价。 劳不语错愕地看着她,就差把“你他娘的是真敢要啊”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劳不语不知道她的想法,他只想着一般举人功名在身的,也就收十两束脩,他功名早让朝廷革去了,白身一个,而且小肥羊入门也只能占据小半部分教学时间,他又对不起对方在先,收个三五两意思意思就行了。 不愧是能把自己赢了,让他免费上门来教学的奇女子! 要不说惺惺相惜忘年交呢! 沈翠被他瞧的也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低了几分说:“那不是……我想着小郎君往后要来家里上学,城里虽然近,但他夜间不能视物,也不方便来回,吃住都在咱们家。所以我才敢张这个嘴,不过您放心,我有法子帮他养好身子。” “原来夫人是说这个。”劳不语懂了,点头道:“我自然是相信的,夫人能将寒山养的这般圆……这般有福相,可见是很有育儿心经的。若能为他调理好身子,别说这十两,便是百两,也使得!” 稀里糊涂的,穆二胖就成了沈翠会养孩子的活招牌。 沈翠也不方便解释,点头囫囵道:“是这个意思。” “那就这样。我还如之前说的,答应夫人的免费三年教学期间,并不收取两个孩子任何费用。他的束脩,就由夫人收着。毕竟我也是吃住在您家,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三十两就都让你拿着。” 劳不语这人呢,不靠谱的时候是真的不靠谱,但讲究的时候是真讲究。 当然主要是他前头在小肥羊身上捞了也不止这个数儿,是真不好意思再要他的银子了。 两人没多大会儿就商量好了,进屋去后,劳不语就和少年说了这件事,先说明白他肯定是要把大部分时间教导穆二胖,再询问他的意思。 那少年为了劳不语连青竹书院都不肯去,哪里会在意这种事? 他一直是内敛含蓄的,但听到这消息便喜不自胜地想要撑着炕桌爬起身,给劳不语行礼。 那激动劲儿,沈翠觉得若不是他腿脚伤着,说不定当场要磕头敬茶,把事情给定下来,让劳不语没有反悔的余地! 劳不语自然按着他没动,道:“你先别动,这事儿只我们愿意也不成,你家里人也得同意才成。” 少年点头道:“明日一早我就给兄长传信。” 他脸上满是自信的笑意,可见是极有信心说服他兄长的。 想来也是,书院春招都过了,他兄长都没能让他拜入青竹书院,便是做不得他的主的。 这件事便暂且定下来,因为还未要到行礼那一步,所以沈翠和劳不语都没提束脩的事儿。 但后头沈翠想走的时候,少年出声把她喊住,拿出一枚玉佩道:“我的钱袋不知道跌落到哪里,身上只有这枚玉佩尚且值一些银钱。算是先暂且谢过夫人的救命之恩,等我脚伤好了,我会再另备一份厚礼,登门致谢。” 那玉佩晶莹剔透,水头极好,绿的没有一丝杂质,前头沈翠还和劳不语纠结几两几十两呢,人家出手光这一块玉佩就值数百两了! 也难怪劳不语把他当肥羊宰,这搁谁看了不心动? 沈翠花了极大的意志力把眼神从玉佩上头挪开,道:“救你本就是顺手之举,不是为了这些。但咱们一码归一码,夫子要在我家教学,所以往后小郎君吃住需要在这处,那会儿我会跟你收取银钱。这个玉佩你收好,我不能要。” 少年却也执着道:“夫人也说一码归一码,吃住的银钱那自然要给。但救命的谢礼,您也该收。” 他看着柔弱好欺,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