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喂着小白,一边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司景行,其实我挺怕冷的。” 他大概从未发现罢。 就像他从来不知道,小白挑嘴,不爱吃这种草根带点紫的灵草。 他刚刚拿给她那一小把里,就有好几根。 司景行没跟上她这话的思路,正要问她,却见她摇了摇头,将吃完灵草的小白放回去,转身对他道:“小白先放这儿,明日我走的时候过来带它。” 这一角一直是小白的小窝,有它生活的一切物件儿,它也在这儿习惯了,去外头还要警戒一会儿才能放松下来。 于是他又只应了一声“好”。 苏漾不想多留,就从这儿走了出去,叫辰寒来收拾了一间卧房。 辰寒见她兴致不高,猜出定是两人还没能和好,便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多问什么。毕竟府上空房间不少,当初修缮时连客房亦都做得精致非常,找间卧房还是容易的。 苏漾同驭兽门那边打好招呼,回到自己临时的卧房,捱着时间。她一夜没怎么合眼,第二日一早便去接小白。 司景行不在房里,她便直接去了小白那一角。 而后便看见,一只长得同小白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白兔待在那儿。 可她知道,这不是小白。 一夜之间,她的小白,不见了。 苏漾闭了闭眼,却听见身后有人推开门——司景行提了一只食盒进来,并不意外她在这儿,只道:“吃点东西再走吧。” 第24章 苏漾没回头,只轻声问他:“小白呢?” 司景行将食盒放下,从里头端出熬煮了一早晨的雪莲粥——粥煮得很稠,又搁了糖,是她喜欢的口味。 他抬头看了那一角一眼,“小白不是在那么。” “在不在你心里清楚。” 她转过身来,眼眶微红,固执地定定看着他,“我养了它四年,会认不出它么?” 其实她从前没有养这些小东西的习惯——若是养了灵宠,便要对它负责,可她来去自如惯了,怕是照顾不好。 之所以养了小白,除却因为在剑冢被困的那三个月里同它有了些感情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司景行。 倘若没有小白,她不会误入剑冢,也就不会遇见他。 两人一时皆无言,只看着对方,似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半晌,司景行先移开视线,低头将汤勺摆好,“小白没了。” “没了?”苏漾重复了一遍,“什么叫没了?” 她的卧房,进不来外人。昨夜就只司景行和小白在房里,就连辰寒辰满,都因为她搬了出去,再没进来一步。 他却只淡然道:“小白本就只是一只兔子,寿数有限。”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它昨天还好好的,不过一夜而已,你同我说这是寿数有限?” 不知为何,有一瞬她甚至觉得司景行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同在看因为大人弄丢了她的饴糖而在闹脾气的稚童。 他走到她面前,视线垂下去,似是很认真地在同她认错道歉:“兴许是什么急症,昨夜半夜里我醒来时,小白的尸身已经凉了。是我的错,没能看顾好它。” “我在后山寻了处水丰草美的地方,将小白埋了。” 苏漾听他解释,只觉额角一跳一跳地抽痛着。 她昨天不该把小白留在这儿的。 她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