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寻找自我 爸妈在快离婚的前半年,几乎天天吵架。印象最深刻的是,有次爸爸的公司举办礁溪三天两日游,那时学校快要期末考了,妈妈决定留在家盯着姊姊和我温习功课。爸爸身为主管级不好缺席,便独自参加。 妈妈后来接到奇怪的匿名告密者说,爸爸和他的特助有一腿,二人在饭店房间独处一夜。因二人经常一起加班到深夜,妈妈早就已经怀疑他俩的关係匪浅。掛了电话之后,她怒气冲冲地带着姊姊和我风风火火的赶去饭店抓姦。 当时正巧是午膳时间,饭店的餐厅内高朋满座,闹哄哄的。妈妈最先瞧到爸爸,撇下还在四处张望的姊姊和我,直接衝上前去质问两人。餐厅是公共场合,同桌吃饭其实并不能证明什么。那位匿名者告密的动机,更是令人起疑。妈妈却不知那根理智断线,如泼妇骂街的大声质问。爸爸大概是面子掛不住,竟当场给了妈妈一巴掌。「啪」的一声,人声鼎沸的餐厅,霎时像是被关了静音,有几人发出惊讶的叹息声。 姊姊紧紧拉着我的手,尷尬地僵站在餐厅门口,远远地望着这场闹剧。她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而我则是感到很害怕,感到这个家正在一点一点的瓦解中,而我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因有一点距离,听不见他们到底在对骂什么。只见几位爸爸的同事,赶紧护着那位特助离席。妈妈欲阻止被爸爸拦着,两人开始拉拉扯扯。餐厅内的其他客人,有数人赶紧过去劝架。姊姊和我的视线后来便被后来涌上的人墙遮住,我们甚至没看见爸爸是何时离开餐厅的。等到人群逐渐散去时,妈妈红着双眼,步伐蹣跚地来到跟前,带我们回家。 那天晚上,爸爸一夜未归。隔夜回到家时,额头上有一处包扎。 他俯身蹲下跟我说:「你看,我的额头是被你妈妈打伤的,她用鞋子砸我的脸,差一点点就要打瞎爸爸的眼睛,昨天我留了好多血。」 妈妈也是到处跟人诉苦着说:「爸爸抓她的头发,用脚踢她,还踢她的肚子,那是身体要害,是蓄意谋杀!」 这段婚姻吵吵闹闹的又维持半年多,妈妈在一次企图自杀失败被邻居救后,终于决心和爸爸离婚。自始自终,爸爸始终不承认他有外遇,而妈妈也没有确切的证据。离婚后,姐姐选择跟爸爸住,她认为这段婚姻的失败主因是因为妈妈的个性太令人无法忍受,是她把爸爸逼得越来越远,我则是没有了选择的馀地。 我一直不懂,女人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真的就能留住变了心的男人吗?把变了心的男人,强留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我告诫自己,永远不用成为那种女人。 c君来找我谈话后的翌日,我便向公司递了辞呈,并做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勇敢的决定。我打算用大学打工四年,加上毕业后工作二年多来的积蓄,出国游学一年,回来再找份新工作重新开始。听人说眼界开阔了,心胸也会变的宽广,同事们不清楚刺激我出国的主要因素,却都很羡慕我的决定。 玲姊:「趁年轻没家累,去外面看看世界是件好事,还可以拓展眼界。」 珍珍笑着说:「说不定还可以来段香艳刺激的异国恋情!」 我的上司则严肃地说:「不要听珍珍胡说八道,好好趁此机会,加强英文才是最重要的事!」 眾同事热情地帮我办了一个欢送会。 经歷了三段惨败的恋情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