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很和气。” “你懂什么。”九夫人闻言就冷哼道:“你嫁进来也有许多年了,还能不了解我那位嫂嫂的性格。这若是门好亲事,她要么给了自家孙女,要么给了她娘家的孩子,我们连吃汤都轮不上。那瑞阳侯府是安国公夫人的父族,安国公夫人又是贵妃的亲生女儿,她们想和瑞阳侯府结亲,打的是什么主意,我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出来。咱们家虽说是文安侯府的旁支,可这些年过的是些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咱们跟着文安侯府的那些人卷入了那些皇子间的纷争的话,若是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了事,只怕那些人立马就把咱们推出来挡枪。” 九夫人的儿媳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都是儿媳想岔了,只想着瑞阳侯府富贵了。” 九夫人闻言就道:“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份心思。咱们有多大碗就吃多少饭。那些贵人的富贵不是那么好攀的。咱们家还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罢,其余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可族里那些人都是看着文安侯夫人的眼色行事,咱们家这次和他们家翻脸,只怕.”九老夫人的儿媳略有些迟疑的道。 九夫人闻言忽的笑了起来,她对儿媳道:“有人给你大老爷寻了个师爷的差事。” 九夫人说的大老爷就是她的大儿子,他年轻时考了个秀才的功名后就屡试不第了。 他原本想在家继续读书考试的,但九夫人却不惯着他,直接让他在外面书院找了个教职做着,说家里没条件供他一直读下去。 大老爷也就只好歇了那些心思,一面在书院教书,一面继续科举了。 “什么?师爷?我们老爷要去给人做师爷吗?”九夫人的儿媳略有些犹豫的问道。 她们这一支好歹也算是侯府的旁支,怎能去给人做师爷呢? 九夫人闻言就道:“做师爷怎么了?那保举你们老爷的人和这即将赴任的县令有交情。那县令必会照拂着咱们家,咱们虽是从京城去了县里,但有县太爷照应着,又没有那些恶心人的亲戚过来烦人,不比待在这里好呀。况且京里现在的局势越发复杂了,我冷眼看着文安侯府是必要跟皇后绑到一条船上了。她们若是成事了的话,那咱们也分不到一口汤喝。若是不成的话,咱们也得受牵连。没得在这里担惊受怕的。” 九夫人的儿媳一想也有道理,便笑问道:“那咱们这就收拾行李,京里的房产和京郊的田产怎么办?还有那位保举老爷的恩人,要如何回礼呢?” 九夫人闻言就道:“那位恩人我自会亲自向他道谢,你倒不用管了。咱们京里的房产就留着,只留几个家奴在这里看家罢了。至于京郊的田产就全卖了吧。” “娘以后是不打算回京了吗?”九夫人的儿媳闻言就问道。 九夫人就道:“若是孩子们将来读书能读出来,这京里的宅子就留给他们住。若是他们读不出来的话,咱们家少不得要在当地结亲了。” 九夫人的儿媳闻言就有些舍不得。 九夫人就道:“不要贪恋这个富贵,你还年轻,没见过先帝在时夺位的情景。那时许多勋爵人家都被抄家灭族了,家中的男丁要么被斩首,要么被流放。家中的女眷也被充入了教坊司。我们家的人若是能活下来已经算不错的了。” 九夫人的儿媳听完这才罢了。 因为九夫人的抵死不从,文安侯府与瑞阳侯府的这门亲事到底没能结成。 瑞阳侯夫人就算再想同文安侯府结亲也不会那那些出身过于低下的姑娘塞给自家孙子。 魏大郎和张氏见这门亲事没成,立马松了口气。 两人听说了九夫人的所作所为后,倒是对这位妇人多了一分的佩服。 张氏倒没觉得有什么,魏大郎却望月哀叹。 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瑞阳侯夫人。 同样都是做人祖母的,为什么有的妇人愿意为了子孙着想,有的妇人只是把子孙当成一个工具呢。 魏大郎哀叹了半响后百思不得其解,便继续会书房读书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既然他解决不了现实的烦恼,那就在书里获得慰藉吧。 魏若得知九夫人一家离了京城后,就笑着问李浩淼:“所以是公爷让人去背后指点的九夫人吗?” 李浩淼闻言就道:“她本就是个明白人,只是之前没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