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私心觉得这位二姑丈实在可恶,身为男子却不事家业,一味的赌博败光了家产,到最后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魏三娘继续道:“三叔去了就想着咱们两家到底是亲戚,纵使有什么事也要等二姑丈好了再说,便出钱请了大夫给二姑丈看病,哪知道二姑丈还是没挺过去。” “二姑丈去了后,月姐儿的那个后娘就一直在那嚷嚷着说是三叔害死了二姑丈,好在三叔去找了河西巡抚,那河西巡抚知道咱们家和你们府上有亲,再加上三叔确实没有害二姑丈,到底还了三叔的清白。那河定州的知府知道三叔来了也过来说纳妾一事完全是他夫人和月姐儿的后娘商议的,他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让三叔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三叔之前就已经将河西的情况写信送了回来,大伯父想要让三叔将二姑母的嫁妆要回来,但族老们却觉得二姑丈已经将家产败光了,月姐儿那后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担心三叔父再在那里和二姑丈一家纠缠下去会落下不好的名声,便让三叔父和二姑丈家交涉,由月姐儿的大伯写了一份文书,二姑母的嫁妆他们家可以不还给我们了,但月姐儿的婚嫁必须由我们府上做主,他们家不许再插手任何事情。” “自月姐儿的祖父母去世后,他们家就逐渐败落下来,月姐儿的大伯母听说不用把嫁妆还给我们了,撺掇着她大伯写下了这份文书。三叔又请了河西巡抚,河西按察使做了见证,自此月姐儿便算是正式交由我们照顾了。” 魏三娘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后有些口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魏若便道:“族老们的考量是对的,二姑母出嫁时给的嫁妆并不多,比起要回那些钱更重要的还是拿到月姐儿的抚养和婚配的权力。不然三叔在河西的时候还好,就只冲月姐儿后娘那行事,等三叔回了京城,那些人不晓得要怎么拿着月姐儿的婚事说事。他们到底才是月姐儿的父族,咱们又和他们隔得那么远,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只怕也是鞭长莫及。” 魏三娘点了点头道:“族老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开始就没有计较那些嫁妆。二姑母到底是咱们家的姑娘,咱们如果对月姐儿不管不问,传出去了也会被亲戚们笑话。” “那现在是出了什么事呢?”魏若既已明白了月姐儿回京的前因后果,又听魏三娘一来就埋怨起了大伯母,对月姐儿在侯府的遭遇差不多有了些判断。 当初她父亲走后,她这位大伯母是怎么对她母亲和她的,她可是记忆犹新的。 魏三娘一听魏若提起大伯母就来气:“她本就对没有拿回二姑母的嫁妆有些不满,之前族老们议事的时候,她就撺掇着大伯去和族老们说必须要拿回嫁妆。族老们训斥了大伯一顿后大伯才总算没说什么了。可她到底有些不开心,自月姐儿来了之后便对她横鼻子竖眼的。她不仅克扣月姐儿的月例还不让月姐儿上学,并且这一季的新衣服她也不给她做,只把大姐和二姐当年的旧衣服拿给月姐儿穿。” ”怎么能让亲戚穿旧衣服呢?“魏若觉得来气,但想想也觉得这是她那位大伯母能做出来的事。 “是呀,我和四妹商量了一下觉得大伯母这样不像,可她到底是长辈,我们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回去和我娘以及三婶婶商量,由我娘和四婶婶掏钱给月姐儿补上月例,这钱就算是我们私下里补给她的。我和四妹也让家里的婆子们做了新衣服给月姐儿送过去了。”魏三娘闻言道。 魏若闻言便道:“不能只让三姐和四姐出钱,月姐儿还缺些什么就由我补上吧。” 魏三娘闻言倒摆了摆手道:“这些倒也不是什么大的开销,横竖我们也知道那位大伯母是什么样子,她素来吝啬,要不是......” 魏三娘本来想说要不是她这些年把持着家里的产业,她父亲和四叔觉得分家也讨不着什么好,还不如就这么吃住在瑞阳侯府,这么一来也能省了一大笔开销。 但她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事说起来就扯的远了。 魏三娘转了口风道:“反正钱上的事情倒也还好,关键是大伯母不知道怎么回事像得了失心疯似的针对月姐儿。她经常把月姐儿叫过去,和丫鬟一起一唱一和的挤兑月姐儿,说些什么没有亲娘的人最可怜,什么有后娘的人真惨,还有什么有些人就是白吃白喝,你也就配吃我们八娘吃剩下的边角料之类的话。” “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她对月姐儿做的事情,只是听我娘说月姐儿最近越发的不爱出门了,并且她一看到大伯母就害怕。前儿个我娘和四婶婶把我和四妹妹喊了回去,说月姐儿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开口说话了,并且一看到人过来就会躲到桌子下面。” “她和四婶婶觉得月姐儿之前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便着人去打听,这才知道大伯母背地里对月姐儿做了什么。偏偏大伯母还说月姐儿是受了后娘的虐待才会这么怕人,可月姐儿刚来的时候我还是看过她的,她那时虽然怯弱,但口齿还是伶俐的,跟现在这个样子完全不一样。” 魏若听的恨恨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