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微扬着唇角,双手扶住膝盖,弯身低头,一声不吭地任由苗兰给他冲洗眼睛。 众将士们都看呆了。 就连正在吃火锅的前锋将士们,都停下了手中筷子,直愣愣地看向燕昭和苗兰这边。 其中一人,手一抖,筷子一松,刚从锅里夹出来的一片羊肉掉在了地上。 另一人手急眼快,立马捡起来在裤腿上蹭了蹭,便快速塞进嘴里。 何遇他们几个将领,全都一副没眼看的表情,纷纷别开头去。 苗兰看到何遇他们的动作,轻笑一声,抬手在燕昭后脖子上拍了下:“这下你脸丢大了。” 燕昭却好心情地笑出声:“能被你这般精心照顾,别说丢脸,眼睛瞎了我都乐意。” “那你去,有本事你一头扎进油锅里。” 燕昭眨了眨眼,笑着站直身体,手臂一伸,揽住苗兰的腰:“口是心非的女人。” 苗兰反驳他:“我还是小姑娘。” 燕昭笑道:“嗯,在我这,你永远都是小姑娘。” 苗兰嗔了他眼,伸手推他:“走开走开,别耽误我做事。” 燕昭俯身在她唇角亲一口,偷亲得逞,他心情愉悦地笑着往后退去。 他一边往后退,一边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角,往后退着走了几步,他转过身快步朝着周兴他们走去。 苗兰看着他背影,摸了摸嘴角,抿嘴压住笑意。 狗男人,就会占她便宜。 …… 大军驻扎在了荆州城外,接连两天灶火不灭,军中将士轮流吃饭。 聂羽和吕胜,各带两万兵马,分水陆两路,埋伏在汉阳王增兵的路上,来多少杀多少。 杀到后面,汉阳王不再派兵过来了。 他写信给卫临,又写信给南楚朝廷,四处求援。 燕昭派了一个使者到南楚,以财帛收买了南楚的丞相。 南楚皇帝昏庸无能,把持朝政的是南楚丞相,而他却是个目光狭隘,贪得无厌之人。 汉阳王向南楚求助失败,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卫临那边。只可惜,卫临如今正在北边对抗戎狄,意图收回燕云十六州。 卫临前面已经派了五万人马过来,先锋大将是岳风,随行军师是文卿。 文卿已被公西佐使计杀死,没了文卿这个军师,岳风便如同被砍了双臂。他打仗可以,但是论起阴谋诡计,哪里是公西佐的对手。 因此,短短十几日,岳风带来的五万人马,已折损了大半。 夜里下了露水,气温也降了下来。 需要守夜的将士们,或十人一组,或二十人一组,每组围绕着一个火堆。 苗兰也还没睡,她坐在火堆前,手握着竹棍在烤鱼。 晚饭大家都吃了的,她烤鱼纯粹是为了犒劳守夜的将士们。 一根竹棍上穿了三条鱼,都是手巴掌大。 烤好后,她把外焦里嫩的烤鱼撸下来放在盘子里,站起身端去给周兴他们。 接着她又去灶台前弄羊肉和羊排。 燕昭见苗兰一人站在灶前忙碌,他起身走了过去。 “又在做什么?” 苗兰回道:“烤点羊肉串和羊排,给守夜的将士们吃。” 燕昭笑了声,手绕到她身前,自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处:“有我的吗?” 苗兰回得干脆利落:“没有,你又不用守夜。” 燕昭下巴在她肩窝蹭了蹭:“我不守夜,但要守护你。” 苗兰:“……” 狗男人真会说。 与此同时,她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由于两人紧紧相贴,燕昭身体有任何反应,她都能清楚的察觉出。 “你!”苗兰惊讶道,“这是在营中,还有很多人看着呢,你竟然还能有心思想那样的事。” 燕昭低声笑道:“没听过么,从军三年母猪赛貂蝉,我都从军十几年了。” 苗兰气得狠狠地踩了下他的脚,在他怀中挣了挣:“松开。” 燕昭把她抱得更紧了:“别乱动。”他声音沙哑道,“别怕,身体的自然反应,一会儿就下去了。” 苗兰不自在地抿了下嘴:“我倒不怕,我是担心你这样被人看到不太好……” 燕昭贴着她脸蹭了蹭,低沉的嗓音带着难掩的哑:“没什么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