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啦。”陆平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面粉,叮嘱道,“糯米皮不能蒸太长,否则会塌的。您先蒸个十分钟吧,时刻盯着火,等到表皮稍微变得透明了,就可以吃了!” 不知不觉间,保姆阿姨完全向他倒戈了,这个年轻的男孩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她守在炉子旁边,静待炊圆出锅。 做好了炊圆,陆平并没有闲下来:之前剩下的一半糯米,被他蒸成了糯米饭,现在刚好出锅。 糯米饭又软又黏,自带拉丝,陆平把糯米饭全部盛入大碗中,然后在擀面杖上套了一层塑料袋,开始捶打糯米饭。 早餐光吃炊圆怎么够?陆平打算再做过鸡蛋麻糍,不过首要任务是必须把糯米饭捶打成麻糍才行。 见他用擀面杖敲得费劲,保姆阿姨主动说:“家里有专用的厨房锤。” 她拿出一柄不锈钢质地的银色小锤子,别看锤子小,拿在手里颇有分量。锤头两边一面是平的,另外一面有不少凸起。 陆平震惊:“为什么厨房里有锤子?” 保姆回答:“这是用来锤牛排的,厨师专门从德国定制的。” 陆平:“……………………” ……行叭。 陆平挥舞起那柄身价上千的小锤子,咚咚咚,铛铛铛,敲起了碗里三块钱的糯米麻糍。 他锤得太过用力、太过专注,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出现了一道人影。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与此同时,对方唇间的热气也喷洒在他颈侧。 “陆平,你在谋杀糯米吗?” 陆平浑身一抖,手里的小锤子差点拿不住了。 他下意识捂住颈侧,本想躲开,却发现自己身前是灶台、身后是人,根本无处可躲。 男孩猛地转过身子,又气又恼地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里的沈雨泽。 “沈雨泽,你怎么走路没声啊?”陆平惊魂未定,挥舞着手里的小锤子,“告诉你,我可是有凶器的哦,下次再闷不吭声贴过来,我就用这个砸你!” 沈雨泽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他漫不经心地拿过陆平手里的小锤子,放到一边案几上,问:“你大清早不睡觉,怎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在锤什么,我在卧室里都听到了。” 陆平有些心虚:要不是那个奇怪的梦,他怎么可能一大早就醒了?但他又不能和沈雨泽实话实说:对不起,虽然你昨晚好心收留了我,但是我梦见自己把你当免费英语老师,还差点被你揍了,所以我吓得睡不着,只能起床找点事情干。 陆平含糊其辞:“这个……我平时就起这么早。起来后看到保姆阿姨在做早饭,就想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我们这里的特色。” 上次沈雨泽去北岸玩,陆平带他在集市上吃了不少小吃,可惜胃口有限,很多都没来得及品尝。这次陆平一展身手,亲自下厨做了炊圆和麻糍,打算用糯叽叽的碳水填满沈雨泽的肚子。 “所以你在捣麻糍?”沈雨泽看向碗里的乳白色面团,“捣好之后怎么吃?沾红糖吗?” “沾红糖那就是另一种吃法了。今天我打算烙个鸡蛋麻糍饼。” 经过这么久的捣锤,麻糍已经基本成型,又黏又韧,陆平用手把它整成一张张巴掌大的圆饼。 他大火烧热平底不粘锅;鸡蛋液里加上葱花、肉沫和一点泡好的梅干菜碎,混合搅拌均匀后倒一半在锅中,鸡蛋液刚一触及锅底,很快就变成了一张半凝固的蛋饼。 陆平不慌不忙地把一张麻糍饼盖在了鸡蛋饼上,然后让它在锅里翻了个身,用锅子的温度把麻糍烘干烘脆。接下来,他又把剩下的蛋液倒入平底锅里,待新蛋饼凝固之前,让它和之前的麻糍蛋饼融合…… 做饭对于陆平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更别提只是摊一张小小的鸡蛋麻糍饼了。男孩动作麻利,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但即使是最简单的倒蛋液、放麻糍,落在沈雨泽眼里,也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张两边裹着满满鸡蛋的麻糍饼就热腾腾的出锅了。 “这个一定要趁热吃。”陆平随手把盘子和筷子递给沈雨泽,催促他尝尝,“我小学门口就有一个推着小车卖鸡蛋麻糍的阿嬷,那时候一张鸡蛋麻糍才一块钱,加肠五角,每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