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殿下就是最好的良药。抱着你,我什么痛都忘了。” “肉麻的话留到以后再说。”李心玉朝他肩臂上的伤处抬抬下颌,挑了挑眉。 “好罢。”裴漠老老实实地坐好不动了,只是一双深邃的眼睛仍是止不住地往她身上瞟,指导道,“拿剪刀,将绷带剪开。” 李心玉依言拿来了剪刀,小心翼翼地拎起绷带上的死结,正要开剪,裴漠却忽然道:“不对。” 李心玉紧张得手一抖,忙停住了动作,问道:“什么不对?” 裴漠笑了声,修长的手指覆在李心玉的手背上,手把手教她,“要这样。” 一个结磨蹭了许久才被解开,李心玉看透了他的小心思,拆穿道:“你就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裴漠撑在榻上看她,胸肌上的锁骨微微凸起,十分诱人。 李心玉收敛心神,缓缓拆开纱布。 兴许是一路策马奔波,条件简陋,裴漠的伤处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血痂和纱布黏在一起,掀开时疼得裴漠皱起了眉头。 “很疼么?”李心玉心疼,手也有些抖,小心翼翼地问。 裴漠道:“殿下亲一下我,就不疼了。” 闻言,李心玉大方地凑上去,在他嘴角轻轻一吻。 两人拉拉扯扯的,总算敷药换完了绷带,李心玉仍有些不放心,蹙眉道:“还是让太医来看看罢。” “没事,皮肉伤,养两天就好了。”裴漠云淡风轻地说着,目光越发深邃。 “你……” 李心玉才说了一个字,就被裴漠的唇堵了回去。 他吻得炙热而急切,矫健的身躯不由自主地下压,将李心玉整个儿罩在怀里,绵密的吻从她的嘴角吻下,怜爱而又虔诚。 李心玉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两人分别半年,对彼此都充满了渴求,更何况裴漠此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情到深处,水到渠成。 可她实在是担心裴漠的伤势,那里皮肉翻卷,稍不留意又会崩开。伤虽然不算太重,但就怕感染崩裂,危及生命。 李心玉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抗拒似的推了推,掌心肌肉结实细腻,可以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觉察到她的拒绝,裴漠抬起一双淡漠色的漂亮眼睛,抿着唇看她,似是有些不解,又充满了无声的渴求。 “等你伤好了,想怎么来都随你。”李心玉在他嘴角安抚地一吻,弯着眼睛说,“现在,乖乖躺下睡觉。你都多久没休息了?眼底一圈淡青色。” 裴漠有些不死心地按住她的手,轻轻蹭着她,哑声道:“我想要你。” 李心玉简直无法直视他的眼神,扭过头道:“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本宫可不想你伤口裂开,血淌了满床。” “只有遇见你的时候才会失控。” 见李心玉真的不打算做,裴漠心有不甘地躺下,将她拥入怀中道:“那说好了,等我伤好了,我怎么做你都不能拒绝。” 李心玉心想:再怎么样,你总归不会吃了我吧? 便点头应道:“好啊,我奉陪。” 裴漠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不稍片刻就坠入了梦乡。李心玉偷偷凝望了他许久,也不知他梦见了什么,连睡觉都嘴角带着笑,面容柔和得不像话。 李心玉的婚期就定在了四月底。 成婚那天,十里红妆铺地,梨园丝竹,太乐击鼓,从街南到街北的两道上,百官、命妇们各自按品阶站列,迎候公主的婚辇出宫。 清欢殿,皇帝一身绛纱袍,太子已是盛装出席,父兄俩望着妆扮好的李心玉,皆是怔愣地说不出话来。 只见她手执团扇,一身嫣红刺金团花的花钗礼衣,袖袍宽大而飘逸,乌发绾进百花冠,钗饰华美,步摇轻颤,映着额间的一点嫣红,格外亮丽。 团扇下,她眉眼如画,笑得眼眸弯弯,问道:“好看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