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却让李砚白收复失地,将来功勋都是他的。”李心玉嘀咕了一声,又道,“何时出发?” “今夜,子时过后,领一万兵马即刻出城。” “这么快?我还以为最快也得明天呢。” “战败的消息已在长安城不胫而走,深夜出门就是为了掩盖行踪,以免引起百姓不必要的恐慌。” 裴漠凝望着李心玉担忧缠绵的眼睛,勾唇一笑,嗓音既有着少年人的清朗,又带着成竹在胸的沉着,低声道,“不要担心,带去的一万人马里有裴家军的旧部,大家互相照应,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你不会输,从前世便是如此,有你在的地方总是所向披靡。”李心玉笑了声,虽然前世,裴漠的刀剑是指向自己的宫城,但这并不能否认他是个天生的将才。 “今日你爹当着群臣的面允了我们的婚事,我很开心。” 秋风袭来,窗外的梧桐叶簌簌翻飞,裴漠握住她的指尖送到唇边一吻,说:“我会尽快结束战事,回来娶你。” 李心玉眸光微微闪动,仿佛已看到十里红妆盛宴,裴漠骑在扎着红绸的高头大马上,向自己回首一笑。 李心玉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微微倾着身子,在裴漠嘴上咬了一口。 随即,她松嘴,舔了舔他染上艳色的唇瓣,说:“盖个章。” 被盖了章的裴漠心满意足,眼神锃亮,从喉中发出低笑,顺势一手搂住她的柔软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温柔地加深了这个吻。 “裴漠,你想要我吗?” 李心玉一向大胆,问得很直白,白嫩匀称的腿在红罗裙下不安地划动,顺势勾住了裴漠的腰,脚尖轻轻地磨蹭他的后腰,说:“指不定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肚里就有一个了。” “我很想,但是没时间了。”裴漠声音暗哑,无奈地包容着李心玉的恶作剧。 他与她鼻尖相触,又交换了一个热烈的深吻,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些许。裴漠道,“军中还有许多事要安排,我要走了,殿下。” “好。”李心玉嘴上应着,双腿却舍不得从他腰上松开。 裴漠又在她额上落下一个亲吻,没有一丝痕迹,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李心玉问道:“我生辰时,你能回来吗?” “我尽量。”裴漠向她保证。 “子时出城对吧?我来送你。” “不用,你好好睡着,照顾好自己。” 李心玉不置可否,松开缠着他的双腿,笑得眉眼弯弯:“正事要紧,你走吧。” 裴漠的眼睛很深沉,眸中倒映着李心玉艳丽的笑容,像是要将她深深地刻进心中,珍藏起来。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站起了身子。 李心玉送他到门口,笑着与他挥手作别,清欢殿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空荡起来。 子时,月明星稀,长安城的大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裴漠一身玄甲战裙,腰间按着古剑青虹,领一万部众出城。 队伍蜿蜒静穆,间或装点着火把,像是一条发光的火龙。 李心玉披着白狐裘斗篷,站在高高的宫墙上送别。天很黑,路很远,她看不清裴漠的神情,但她知道,他心爱的少年正手持利刃,身披坚甲,跨在高头大马上,目光越过人群,穿过夜色,长久地驻足在她的身上。 月影西斜,城墙的大风真冷,李心玉不知道在上头站了多久,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划过一道冰冷的湿痕。 前世的李心玉无时无刻不在忌惮裴漠的实力,而今生的她却无比庆幸,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个战无不胜的英雄,他会得胜归朝,会迎娶自己。 裴漠不在的日子,时间仿佛格外漫长。 李心玉给裴漠写了很多封信,直到年底,他的第一封手书才穿越硝烟战火,跨过山川河流,快马加鞭地送到李心玉手里。 书信中的裴漠总是格外的话痨,开头就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