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建军单独把谢红的主治医师,一个叫做“张涛”的40岁出头的中年男人,叫到了病房里,还没开口问话,张涛赶忙为自己开脱: “警察同志,这事儿可跟我没关系,不是我杀的她!” 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我叫你进来,只是了解情况,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洪建军敏锐地问道。 张涛赶紧摆手,“没有没有……这不……死了人了嘛,又是我的患者,我心里也慌得很……” “张医生,我劝你最好老实点,知情不报者,一律按嫌疑人处理!”洪建军这才问道: “我们现在怀疑有人在协助谢红自杀,你是谢红的主治医师,应该知道谁的可能性最大吧?” 张涛想也没想便吐出一个名字:“龚杰!” “龚杰?” “对!龚杰!住在楼上的一个残疾病人,先天性智力缺陷。谢红性格孤僻,龚杰是她唯一的一个朋友。” “快!带我去找龚杰,他有重大嫌疑!” 洪建军雷厉风行,催促张涛带路,然而就在这时—— “嘭!” 一个物体从天儿降,种种地砸在了阳台窗外。 “什么……东西?” “有人跳楼。” 李元贞飞速冲出阳台,只见一个身材黑色衣服,身材瘦弱的年轻男子,头朝地倒在地上,脖子已90°折断,嘴里呕着血,身体不断抽搐。 他还没死! 李元贞赶紧用内力封住了他的心脉,扣住他的脖子,用分筋错骨的手法,“咔嚓”帮他脖子掰正。 “快!送他去医院急救!” 李元贞抱起年轻男子冲向救护车,两个现场协助的医护人员也急忙赶上,开着救护车送往医院。 上午都还没过,这家精神病院就出现了两起自杀案,很难让人不怀疑其中的猫腻。 “你别说刚刚送走的那个男人就是龚杰。”李元贞冷冷地看着谢涛。 谢涛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他……他就是龚杰。” “我觉得你有必要跟我回警局一趟了。”洪建军一只手搭在腰间的手铐上,眼神犀利地看着谢涛。 谢涛吓得脸都白了,“我……这……这——” “洪队长,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这时,两个年过五旬的老头子结伴走进精神病院,一个华夏面孔穿着唐装,一个欧洲面孔穿着神父长袍。 “张院长,约翰神父!”谢涛像是看见了救星,快步跑到两个五旬老者身后。 精神病院院长张友良。红枫教堂主持人约翰神父。 张友良从容地笑了笑,“洪队长,你可能没接触过精神病人,它们都患有极端病症,自残自杀是常有的事。谢医生多次被市区评为‘先进工作者’,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带回警局,这样不太好吧?” “张院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想请谢医生回警局录个口供。你们精神病院短短1个小时之内就发生了2起自杀案,我想你们也应该很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吧?”洪建军压低了声音,显然对张友良的出现颇为忌惮。 精神病院院长,也算得是社会精英层,谁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不愉快。 “洪队长你放心,你要录口供我可以给你提供安静场所,并让所有医护人员排好队,挨个挨个接受调查。但是我绝对不能接受你把我的员工带回警局,现在的网络舆论太浮夸,万一被无良媒体大肆渲染,我们病院的名誉何在呢?”张友良横身拦在谢涛的身前,示意有自己在,别想把人带走。 要是按照李元贞以往的行事风格,估计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后把人直接拎走。但现在情势不同了,不宜暴露身份,何况约翰神父就在张友良身旁。 从面相上来看,约翰神父长得还算和蔼,他身后跟着一帮虔诚的教友,看来在这片区域是有一定地位和影响力的。 卖炸鸡的都可能是一名大毒枭,又何况是一位信仰上帝的神父? “那死者的尸体,我们警方要带回去检验。”洪建军说道。 这时,一旁未吭声的约翰神父,微笑着说道:“这位苦主在教堂旁自杀,本身就是对上帝的一种亵渎。不如就把尸体留下来,交给我来处理后事吧?” 东方的丧葬习俗是道士做法,西方的丧葬习俗是神父悼念。约翰神父的要求得到了所有教友的认同。 “这……”洪建军犹豫不决,只要求助于李元贞和基努。 李元贞点了点头,示意没必要再做争论。 基努则对着约翰神父比划了一个十字,“愿你能为她指引一条通往天堂的道路,阿门。” 基努和约翰都是欧洲面孔,欧洲人一般都信仰天主教,对于基努的祷告约翰也没有怀疑,回了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