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 再说若是为官,哪有时间接近燕惊双。 弹幕也在实时给颜鹤卿立着人设。 【像小鹤这样清风朗月,襟怀坦白的高岭之花,怎么也不该陷入泥沼黑暗的官场染上一身尘埃,反正颜家现在也不需要他入仕帮扶,就让我们小鹤继续当这朵冷傲的桔梗花吧。】 【不过,没想到双双竟然是这么知道小鹤心意的,有点没能逃脱古早文套路呢。】 早先被弹幕剧透的燕惊双默。 …… 其他弹幕都在附和,只绿色弹幕好似发出了疑惑。 【奇怪……】 镇国公同颜鹤卿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如此着急赶回来,恐怕也不只是因为想见燕惊双吧。” 颜鹤卿没答话。 但镇国公好似看穿了颜鹤卿的心思,继续道。 “听闻你赶回来的节点,正好是燕惊双参与美人图甄选之时?” “你怕她受欺负?” “想回来替她撑腰?” “所以,不惜废了一枚价值千金的小叶紫檀戒,就是为了给燕惊双的声名造势?” “否则以你的性子,不会行事如此高调。” …… 镇国公缓缓陈述,颜鹤卿并没有反驳。 沉默有时候就代表着默认。 镇国公幽幽叹了口气。 “你啊,还真被你母亲说中了,一门心思,沉溺情爱。” 话音落,门外的燕惊双身影微顿,薄凉的玉佩被她攒在手里,力气比先前大了些,好似快染上她的体温。 她神色慢慢趋于复杂。 镇国公吩咐太医给颜鹤卿后背伤口换药后,最后又嘱咐了一遍颜鹤卿好生照顾身体。 “幸而这次来的是我,不是你母亲,不然便是你强行想留下,你母亲都是不让。” “母亲那边,有劳父亲了。”颜鹤卿轻飘飘落下。 镇国公一噎,这是让他将颜鹤卿受伤一事瞒下的意思,镇国公面露些许难色。 他又叹了口气:“回头你母亲要是知道了,定然要咳咳咳……” 太医还在门口候着,镇国公不好把“罚跪搓衣板”的事说出来。 他爱面子的紧。 颜鹤卿眉梢微挑:“颜府花园假山第三株树下……” “咳咳咳,行,我给你担着!”镇国公神色微变。 颜鹤卿竟然拿他藏私房钱的事威胁他。 这一大一小,果然是母子,受苦的还是他。 镇国公脸瞬而皱巴巴。 镇国公临出门时,颜鹤卿好似终于想起镇国公是自己父亲一般,关心了一句。 “宿舍狭小,没您能住的地方,您是准备住在杭州府的别院吗?那我明日去看您。” 镇国公同颜鹤卿摆了摆手。 “咱父子就此别过吧,你母亲还在家里等我呢,我同她说了几月几日归,若是晚到,你母亲又该使性子了。” “哦?……不是因为您过于思念母亲,想着急回去见她吗?” 颜鹤卿毫不客气地拆穿,引得镇国公连忙又咳咳几声。 留在颜鹤卿这里的弹幕人儿无情嘲笑。 【原来小鹤的恋爱脑是遗传了镇国公的哦!!!】 *** 回到自己屋子的燕惊双,躺在床上,同平时一样,规规矩矩地把被子盖好,只露出了一个头。 但一贯定时定点睡觉的她,今夜居然失眠了,好看清冷的眉眼盯着帷帐,似乎在出神。 过了会,她手悄悄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春夜微凉,她白皙光洁的手臂下意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燕惊双毫不在意。 月光下,她手上攒着的碧色雕鹤玉珏盈着浅淡的光晕。 燕惊双看着玉珏,长眉一点点轻蹙,眼里慢慢浮现几分茫然。 一开始知道颜鹤卿对她的感情之时,燕惊双明显震惊不信,而后验证之下,她还是发现了颜鹤卿的心意。 那个时候,一贯冷静的燕惊双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处理她同颜鹤卿的关系。 颜鹤卿是一个值得深交的知己。 但若是知己心悦她,她也只能敬而远之。 起初燕惊双想寻找出一种办法,能婉拒颜鹤卿,又能不破坏她同颜鹤卿的君子情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