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 “径云,稍后把侧房收拾出来给杜姑娘吧。”宋玉沉了一口气。 肖阚眼里变幻莫测,什么也没说,但是老实的点了个头。 “玉叔,我能来吗?我也想跟你们一块住!”肖菱扒着关谣的手臂,歪着头问宋玉。 “你呀。”关谣拍了拍肖菱的头。 关谣对肖菱这个侄女爱如亲脉是众所周知的,若不是这两年关于关谣的性好坦然于众,还有许多流言称其关谣对李夫人有意。 到了青玉案,肖阚就进伙房后厨去了,杜奴娇和肖菱也没闲着,就也要帮忙去了。 宋玉领着关谣去厢房里看了些账目,关谣看完喜形于色。 “山下流民倒街扑巷的,若是有人寻上来,你留着意。”关谣翻着寨户人口册子说。 宋玉立在对方身侧,“这几日之事,二哥如何摆平的?” 这问的自然就是两黑官来黑夭寨闹乱一事。 “哦,我的一个官场故人摆平的,你莫要担心。”关谣漫不经心道。 宋玉半睨着眼,不再多问,关谣一年有七八个月都在寨外云游,但寨子大事依旧一事不落,包括寨子能安稳的立根都离不开关谣在背后的手撑着。 但关谣从未透露过自己的任何行踪和常事,哪怕是宋玉,关谣的一切也多是个谜。 “重锦,你还是对杜姑娘没那个意思?”关谣平声问。 宋玉有点脸僵,“二哥,你为难我了。” “人家对你,挺一往情深的,从赋京一路寻到平邕,若不是碰到我,也不知道……”关谣欲言又止。 “此事再议吧。”宋玉想不出什么搪塞之词了。 两人又谈了一会,肖菱就来寻他俩去院里吃夜膳了。 “都是径云做的?”关谣落座,看到满桌鲜香胃口大好。 肖菱端着最后一个菜过来,“我和杜姐姐也有做的。” 杜奴娇没说什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坐到了宋玉身边。 几人也没多想什么,似乎觉得就是理所应当的。 肖阚也一直没开口,关谣举了筷子后,众人也跟着吃了起来。 关谣尝了一口春笋,握着筷子沉寂了片刻。 “怎么了,谣叔?”肖阚坐在关谣对面,立马看到了对方的不对劲。 关谣回过神,又夹了菜,缓缓说道:“这菜,是大哥教予你的?” “是,义父生前擅烧笋,义娘爱吃,都授予我手了。”肖阚实诚道。 关谣眉目放和,“嗯,学得精妙,味道如出一撤。” “平日里都是径云打理这些起居吗?”杜奴娇侧脸问右手边的宋玉。 宋玉嗯了一声。 “义师甚忙,三餐和平日洗换自然不便,不过径云也乐意打理。”肖阚大方回话。 “当是多勤勉加学的年纪,以后这些事,我来做就好。”杜奴娇两指黏着碗沿,垂眸道。 话说得明明白白,但谁也不好接上话。 憋了一会,肖阚才说:“杜姐姐玉脂十指的,还是不受这些累罢,我与义叔同吃住两年有余做惯了,不怕多打理一个人的事了。” 宋玉一眉头微微上挑,心想:他还挺欢迎人家的。 杜奴娇只当肖阚是接受她了,“怎能劳烦你,我来了,自然要出自己的力的。” “咳嗯。”宋玉喉咙里闷了两声,这个话题就跳过了。 饭毕,肖阚就按照宋玉说的那般,把侧房给收拾了出来给杜奴娇住。 肖菱拉着关谣回去后,院子只剩三个人里有点手足无措。 明月当空,院里撒了一地笼纱,三人坐在石桌前,各怀心事。 “重锦。”杜奴娇启唇。 对面的宋玉抬了眼皮,“何事?” 肖阚手扣着腿上的布料,酝酿着什么。 “我,有些话……”杜奴娇眨了眨眼睛。 宋玉咳了一声,“径云,去烧水。” “是。”肖阚说着,但犹豫了片刻才起身。 看到肖阚走后,杜奴娇才开口:“三爷,你若是不想我住在这里,我。” 宋玉不自觉拧了眉头,想着杜奴娇对自己的称呼怎么一会儿一个,“你若想住,那便住。” “可是。” “径云也很欢迎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