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又从床底下拿出一瓶酒来,就着桌子上的卤肉喝了起来,不是他心大,而是这活干的实在是太多了,基本上都没出过什么问题,按照余老三的经验,没有两个小时,他们是不会上来的,傻坐着不如整点小酒喝了。 在园子外围放风的余老四就没有这么舒服了,果园子那蚊子都是成窝的,他根本就在一个地方呆不住,不时用手拍打着附在身上吸血的蚊子。 …… 刘家庄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庄子西面就是大山,平时除了一些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之外,很少有人来这里。 不过今天就是个例外了,不仅周围十里八村的人,就连县城都有人开小轿车前来,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刘长发结婚,这同学同事的来了一大群,流水席已经摆了一天了,偶尔还会有车开进刘家庄。 在距离刘家庄二里多远的路边,有个土楼子,就是那种用泥和草用水搅拌在一起搭建起来的,晒干了之后,就会变的很坚固,在以前的时候,甚至很多人家的屋子,都是这样的。 在土楼子后面的一个干草场上,从下午五点多种的时候,就停放着一辆桑塔纳轿车,正好隐藏在土楼子和草垛的阴影之下,等到天色全黑的时候,更是隐蔽在了黑暗之中。 桑塔纳的前车窗是打开的,一个亮点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的闪着。 余老七是昨天才从武汉赶回来的,当他亲哥哥在广东被击毙之后,余氏盗墓团伙马上就分散到了全国各地,他们手上有钱,在不同的城市里都有住处,除了余老大之外,别人谁都不知道。 不过这半年多的时间,余老七总是感觉到心神不宁,数次在梦中梦到自己的哥哥,如果不是护照与钱款都在余老大的手上,他早就跑到国外去了。 拉开车门,余老七走了下来,将手中的烟头踩在脚下捻灭后,对着草垛撒起尿来,就在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准备拉上裤子的时候,耳后忽然传来一阵风声,没等余老七反应过来,一双有如铁钳般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按到在刚才撒尿的草垛上。 顾不上嘴边传来的腥臭味,余老七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口中还大声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是干什么的啊?!” “拉过来。” 余老七的挣扎是徒劳的,一双手铐迅速的将他双手从背后拷了起来,随之身体被拉到车前面,把头死死的压在了桑塔纳的车头处,一束强光亮起,照在余老七脸上,半眯着眼睛的余老七,惊愕的脸上带有一丝绝望的神色。 “余震江?” 一个男声在余老七耳边响起,听到了自己的本名,余老七不再做徒劳的挣扎了,他这时也已经看清楚了,在他周围,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公安武警,一辆警车随之开了过来。 “押上去,突审,有情况向我汇报……” 陈炙摆了摆手,余老七被押到了警车上,自然有老预审去对付他。 “刑大队,主犯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陈炙向身边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人问道。 “陈处长,我们已经安排人跟着了,他们刚刚出村,往后山的方向去了,和我们判断的情况差不多,应该就是今晚动手。” 刑大队是陕西警方派来支援兄弟单位抓捕的,在村子里监视余老大的行动,都是刑大队手下的人,陈炙因为的口音不同,为了怕打草惊蛇,除了和孟教授面谈过一次之外,陈炙一直都是在村子外面遥控指挥的。 …… 老八打的这个盗洞是呈斜坡状的,从地面进入到墓道中,足足有十多米的高度,和一个三层楼房差不多,下到墓道中之后,余老大马上将手心里的铃铛松开,让它悬空垂直挂在了盗洞的入口处。 墓道高约一米六,宽倒是有两米多,这是为了当时放置棺木所需要的,余老大在这里必须躬着身体前行,在墓道的边侧,居然还有排水槽,按照老八的分析,这极有可能连接到地下河里。 借着矿工灯的光亮,老八和余老大一前一后的向墓道纵深处走去。 虽然进入墓道的盗洞上面,被余老三封死掉了,不过墓道里的空气并不沉闷,在这里经营了数年之久,余老大可不仅仅是开凿巨石了,光是通风口,他就让老八打了三个,整个文宗陵的外围,早就被余老大摸透彻了。 这个墓道长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