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不要你多给的东西。” 雪衣忽然涌上一股委屈,一低头,眼眶已经氤氲了水汽。 “不是为你好,你哭什么?” 崔珩也皱了眉。 这是在为她好吗,难道不是在羞辱她? 雪衣咬着唇,虽未说话,但发红的眼眶写明了一切,推开他的手便要离开。 她一迈步,腰上突然横了一只手,又生生把她捞了回去。 “不要便不要,闹什么别扭。” 崔珩揽她到膝上,离得近,将她眼底强忍的泪看的清清楚楚。 “委屈了?” 崔珩停顿了片刻,忽然有些明白她的想法了。 雪衣仍是不说话,只留给他一个侧脸。 “人不大,想法倒不少,成日里哪来那么多顾虑?” 崔珩将她的脸掰到自己肩上,脸颊一转,那眼中蓄的泪便滑下来了。 偏偏还是倔强,哭了也不肯出声,只是唇瓣被咬的下陷到发白。 “眼泪那么多,刚刚没哭够?” 崔珩笑了笑,抬手去抹她的眼角。 他手还没碰到,便被雪衣用了不小的力打掉。 “别碰我。”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雪衣又想起了方才被他生生逼哭的事情。 她一生气,偏瘦的脊背都微微发抖,一副气狠了的样子。 崔珩知道这回是惹的她过头了,抚了抚她的背,开口道:“又不是白给你,上次刺客的事对外还需敷衍敷衍,这几间铺子就当做是给你赏赐好了,对外也好有个说法,懂了吗?” 原来二表哥是为了圆上刺客的事才这样,害得她差点误会了。 “你为何不早说?”雪衣微怔。 但显然,松了口气。 她前后变化这样大,原来是不愿同他扯上任何多余的联系。 这回,倒是他被嫌弃了。 “谁知你这么蠢,连这点也想不到。” 崔珩看出了她的反应,声音淡了下来。 “我哪儿能想到那么多。”雪衣擦了擦泪痕,又觉得丢脸,“不过你给的还是太多了,我只是画了几张画像,算不得什么功劳,我不要太多,只要三间就好了。” 连这点都跟他分的清清楚楚,崔珩盯着她认真的脸,忽然有些烦闷。 “随你。”他挪开眼。 二表哥语气好像有点冷。 难不成三间太多了? 雪衣想了想,斟酌着改口:“要不,还是两间吧?” 崔珩一言不发。 “那……一间?”雪衣试探着又问。 崔珩脸色沉的愈发难看,一间铺子,她把他想成什么了? 忍了忍,他手一松将她放了下来。 “好。” 崔珩转过身,这次只说了一个字。 怎么又生气了? 雪衣看着二表哥的背影一时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了他。 算了,反正再忍两个月就结束了。 雪衣悄悄走过去:“二表哥,那我回去了?” “不回去你难不成还想再来一次?” 崔珩回头,冷冷地看着她。 雪衣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要是不累,也不是不行。” 崔珩见她不动,手又搭到了玉腰带上,优雅地预备解开。 雪衣脸颊倏地红透,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连忙抱了琴小跑出去。 *** 幸好这一晚上忍辱负重没有白费。 得了把好琴,她又刻苦的练习了五日后,弹的显然要比以前好上许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