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哪里磕着碰着了?” “儿子好得很。”崔珩促狭道,“没缺胳膊也没少腿。”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闲心顽笑。 大夫人见他没事,火气又窜了上来:“你就这么着急?连句口信也不跟家里人留便连夜入宫,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便是能求太后救你也赶不及,你可知我与你祖母有多担心?” “妙英你且坐下。”老夫人是见惯了风浪的,“二郎做事稳妥,他既不说,想来是觉着此事并无大碍。” 崔珩也跟着附和道,扶着母亲坐下:“这不是没事么?” “你说的轻巧,若是当真出了事可如何是好,我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 大夫人仍是不解气,指着他发狠话,“下次你若是再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境,我定会叫人直接敲断你的腿,这样尚可保你一命,你也不能再这般大胆狂妄了。” “跛了腿我可就入不了仕了,活脱脱一个废人。”崔珩笑了,“母亲当真能这么狠心,毁了我一辈子?” “成了废人才好,省的让我心烦。”大夫人仍是嘴硬,但心里却不敢想他当真跛脚的后果,片刻,又试探着问道,“可是你腿伤又犯了?” “未曾。”崔珩知晓母亲是个嘴硬心软的,“不过母亲若是再不让我坐下,我这腿恐怕当真要废了。” “坐下吧。”大夫人撇开了眼。 尽管还有气,大夫人却看不得他当真受苦。 崔珩笑了笑,这件事便算是过去了。 大夫人和老夫人不愿他涉险,但捉到刺杀太子的刺客这样的大事看在旁人眼里却是大功一件,府里又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雪衣跟着二夫人去请安的时候正好碰见崔珩出来。 两个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互相见对方都好,唇角微微扬起了一点。 雪衣只对视了一眼,便连忙错开了眼。 崔珩却忽然叫住了她:“此次能抓到刺客多亏了表妹的画像,殿下要论功行赏,表妹可以想想要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这还是他们头一回这么正大光明的说话。 雪衣着实被他的大胆惊到了,连忙低下了头:“这都是我分内的事,不敢邀功。” “论功行赏,这是太子的恩赐,表妹无须客气,今日我在府里,表妹何时想好了随时来找我。”崔珩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片刻,又特意补了句:“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表妹尽管提。” “力所能及”四个字带着明显的暗示意味,雪衣生怕被别人看出端倪,只好应了是,便匆匆抬步离开:“好,那多谢表哥了,等我想好便过去。” 不远处,大夫人和二夫人正在交谈,远远的,大夫人瞥见这对样貌极为出众小儿女站在门边,目光顿了片刻。 若是单论样貌,这位表姑娘和二郎倒是最相配的,只可惜身份太低,又已经有了婚约。 大夫人隐约听见了什么论功行赏的事,又多看了一眼陆雪衣,希望她不要提出什么逾矩的条件。 不过后来陆雪衣一直埋着头喝茶,一副格外乖巧的样子,她又收回了心思。 这孩子实在太乖了,便是二郎让她随便提条件,她估计也不敢提什么。 二夫人又坐了一早上冷板凳,压根没关注到陆雪衣,一出来便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都是崔氏的子孙,为何偏偏我的三郎命运就这般不济?大郎虽战败了,但战死在沙场,虽败犹荣。 二郎更是打小就出色的紧,原以为下了战场能挫挫他锐气,没想到在京兆尹做的也是风生水起,办了这么桩差事,恐怕到年底又得升了吧?如此一来,我的三郎即便是好起来了,恐怕也追不上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