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晋北的车停在江城郊区。 只不过…… 这次,他开的不是那辆阿斯顿马丁,而是十分普通的家用车。 普通到汇入车流中没人能认得出来。 叶宁先下车,替他打开车门。 男人下车。 大长腿迈开,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个黑黑的脚印。 一如他孤傲清冷的性子。 男人仍旧是去派出所时的那身衣裳,只不过多了些褶皱。 眉目疏朗,眼底多出来几分狠戾。 刘月农被捂住眼睛绑在这处废弃的仓库。 因为经久不用,没有取暖设施,风从每个砖头缝里吹进来,吹得他瑟瑟发抖。 “这是哪里呀?” “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我好害怕。” “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 慕晋北到的时候,听到的就是他的鬼哭狼嚎。 阳春白雪的男人哑然一笑:“这么怂?” “诬陷时念的时候怎么不怂?” 刘月农听出他的声音,急忙求饶:“慕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我保证,再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我马上去向警察说明,是我构陷时念,她是无辜的,求您放过我吧。” 男人没有出声。 燃起一支烟,慢悠悠抽着,视线落在徐凉身上。 徐凉明白他的意思。 上前一步,停在刘月农身旁:“问你几个问题,说实话就放过你。” 刘月农一听只是简单问几个问题,一口答应:“你们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徐凉和慕晋北对了一个眼神。 徐凉发问:“谁指使你往病房门上泼猪血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对方通过电话找到的我,说是有个挣钱的活儿,问我干不干?我一听有钱挣,就答应了。” “那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时念?” “是对方说的,他说要这么说,否则就揭发我,不给我钱。我没想那么多,反正活都干了,钱总不能不要吧,按他吩咐我的说了。” “你为什么知道关于时念那么多事?” “不知道,现在想想,应该是那个人问过时允之,他们串通一气!时允之跟我见面的时候说过好多时念的事,还说他很早就偷偷看时念洗澡。” 后面的话,刘月农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说了,还不如不说。 徐凉没有再往下问,看向面色阴沉的慕晋北。 “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这样的垃圾,只会污染空气! 男人捻熄指尖的烟蒂,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除了那个人,还能是谁! 坐进车子后,男人打了一通电话:“在哪儿?” “出来!” 挂断电话,报上一个地址。 身上戾气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