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说“舅妈,小洛不吃鱼了,都给妹妹吃。” 另一句说“想吃清蒸鱼。” 看来是真的喜欢吃鱼,怪不得那天不情不愿和他吃饭时,唯一动了两口的就是青柠檬蒸鲈鱼。 包括前天饭桌上,也是肉类就动了两口鱼肉。 虞洛几乎一直都在说梦话。 听说有的人在梦话里是可以回答问题的,韩许易就试了试。 他问:“我是谁?” 床上的人没动静。 顿了几秒,韩许易又和个鬼魅似的,凑到虞洛耳边:“虞洛,怎么那么爱淋雨呢,你是不是笨?” 依旧没反应。 他又说:“虞洛,我好像对你蛮有感觉,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感觉?有你就哼唧一声。” 虞洛哼唧一声,支吾说:“没有。” 韩许易不信邪,前几次都没搭话就这次回答他了,存在很大的偶然性。 他最后又问一遍,更加得寸进尺:“爱不爱我?” 虞洛又不说话了,皱眉,翻了个身。 无语。 网上都是骗人的。 很快到了傍晚。 虞洛醒过来时,头顶是沉暗的木板。 她心里一阵警惕,偏头看到韩许易那张脸,悠着的心才放下。 韩许易坐在一个小藤椅上,脑袋和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他身长腿长,窝在那么小个椅子上睡也是委屈他了。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模糊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滚。 刚准备悄声下床,脚才塞进鞋里,韩许易就醒了。 “你醒了?” 他声音沙哑。 虞洛说:“醒了。” 鞋子好像烘干过,暖融融的:“我的鞋是你吹干的?” 韩许易嗯了声,刚睡醒还有点迷糊。 长期保持一个姿势,他的腿有些麻。 打了个哈欠,又抻着身子看着她半响,忽然想起什么,脸不红心不跳昧着良心来一句:“你发烧了半天,梦里好像说对我有感觉。” “有么?”虞洛不自然别开视线,不承认:“你都说了是发烧,发烧都是胡话。” “确定都是胡话是么?” 不知道为什么,虞洛居然从他这句话听出一阵欣喜,她点点头:“当然是胡话,脑子都不清醒了,你指望我的话有多清醒?” “哦,那我挺高兴的,你说对我没感觉,既然是胡话,那应该是爱我爱到不行了。” 虞洛嘴角微微抽搐,唇色有点白,烧退了,但人感觉还是有点昏沉。 “谢谢。”虞洛岔开话题。 韩许易睨着她,做了掏耳朵的姿势:“没听清。” “谢谢。”虞洛边穿鞋边又说一句。 “什么?听不见。” …… 知道他是故意的,虞洛抿唇,不说话了。 看着摊在一边满是褶皱的西装,她说:“你西装都被我压皱了,我回去熨一下,洗了还给你吧。” “这次不用还了,和那件白衬衫搭成一套,你收着吧。” 虞洛看他。 “记得欠我顿饭就行。” 虞洛:“……噢。” 七点多,道路通畅了,俩人和大叔道别过后准备下山。 觉得叨扰到人了,虞洛执意要留点钱。 大叔一个劲儿推拒:“这都是小事,我常年一个人,有你们来陪了我一阵,我还挺高兴的,钱你们小两口留着花吧。” ? 虞洛尴尬解释:“您误会了,我们都不是一起来的,怎么会是那种关系” 大叔看了韩许易一眼,心想上午他这么称呼时,他也没纠正啊,看他眼神微沉下来,瞬间反应过来,估计是郎有情妾无意。 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