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又蹭,悄悄抬眼看他,想来他也发现不了自己撒谎的,便眼里满是期待。 他将她的发捋好,从来没有说过甜言蜜语的人,近日开窍一般哄道:“舅父已然是开恩了,不然我只有七日假期,待我忙完陪你回京口县可好?” “当真?”她语气愉悦,开心起来。 “自是真的,岁末考核将至,众多朝堂去留正需要安排,便只能先委屈你了。” “哎,”辛离离松开他,摆摆手,让他该去书房去书房,“谁让我嫁给你了,早就想到你会全年无休,日日忙了。” 司马佑安顿了顿,坐在床榻边沿,连人带被拢在怀中,他眼睫垂下说道:“你家里想必要比大立繁荣的多,让你陪我留在这,是我的不是。” 想来只有开放之地,才能养出她这般的开朗性子,那些闻所未闻的东西和手艺,均出自她那个世界吧,可他自私的用一切她在乎的东西,将她留在了身边。 感受到他拥得愈发紧了,辛离离杏眼疑惑,未经思考道:“怎么会是你强留我在身边,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是学大劲儿了,才过来的,我估计我也回不去了,我都……” 想到自己是如何有另一世的,司马佑安心疼道:“从未问过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辛离离嗷呜一声将脸埋在被子了,“我能不说吗?太丢人了,我是复习考公太累了,然后,嗯……一睁眼就过来了。” “考公?”又是他不能理解的词。 “就是,考公务员,类似于我考大立朝的官员,但是太难考了,家里人逼着考又没有法子,我明明是想当厨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随大流了,结果拼命学习就变成这样了……” 辛离离快哭了,她挣扎出两只胳膊,拼命跟司马佑安解释,现代的考公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有多难。 “你知道吗?我感觉比科举都难,科举四书五经对吧,但是考公,要考申论,就是策论,还要考行测!” “行测的常识就不提了,得要求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然后那图形题,我记到现在,”她愤愤地比划着,“六幅图,前五个全是不同的三角、圆形,最后给你空,让你找其中的规律,然后你知道是什么规律吗?是后一个图形的曲线减去直线的数量等于二!啊,这都什么题?” “我是承认,我就是学不明白数学,那题量根本就做不完!” 越说越气,辛离离都差从司马佑安怀里蹦起来了,她捶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我到底是为什么想不开去考公,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不香吗?!” 司马佑安用手包裹住她锤被的手,眼里异彩纷呈,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安慰道:“题目确实难了些。” 辛离离瞟他,感觉他在嘲讽她,图形题对他没有难度是不是? 在她想要从被子里钻出来,冲到书房,给他出几道题时,他按住她,问道:“离离,你那里女子也能为官?可否详细讲解一下申论和行测?是这样说罢,还有科举?科举可是来年我与舅父要推行的考核制?” 辛离离:“……” 作者有话说: 咱就是说,考试太难了 第一百四十章 创新科举制 改革永远都要符合脚步, 卖的步子太大,不仅达不到效果,还可能起到反作用, 前世改革失败便已经给司马佑安敲响了警钟。 对于急需求稳的大立朝而言, 现代的考公方式无疑是不合适的,但是离离口中的科举制度却是可以参考的。 在原本打算施行的考核制基础上,司马佑安增添了策论一考,且变更了方式,一共三试,乡县试、州试、都试。 都试之后去掉了面见陛下一环节, 如离离所说的状元、榜眼之类也完全不必要,司马冉泽没有耐心去见学子们。 因岁末革职了一批官员,正需新鲜血液注入, 照以往按照九品中正制举荐方式,世家们会塞进家族中人,是以,本次科考举行时间紧凑。 自在书院中传出消息说要举行科举考试, 学子们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四书五经背了一轮又一轮, 策论写了一篇又一篇, 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