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默默垂泪也不理他。 他道:“母亲,儿不是早就同母亲表露过心意,儿只是不愿让母亲夹在中间难做人,母亲为了我向谁提亲?母亲日后是偏向我好,还是偏向离离好?” 恭敬地递上干净手巾,他又道:“离离无父无母,唯有母亲,我却不同,洛阳尚有舅父疼爱,我既心悦于她,便要事事为她考虑,我愿排除千难万难,求娶母亲的女儿。” 他这话捅破了袁依婉的心房,两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由她自己来操办婚事,倒是有左手倒右手之嫌,确实对离离不好。 看他一副处处为离离考虑的模样,她抹干眼泪,问道:“你二人可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母亲,我……” 袁依婉打断他的话,“你去把辛离离给我叫来。” 司马佑安轻轻咳了下,还是想为辛离离挡上一挡的,“母亲,此事全怨我。” “成了国师,我指使不动你了?”她眼风一扫,“去叫她。” 哪里使唤不动,司马佑安从地上起身,然后将辛离离唤了过来,手指轻轻勾了她一下,方才放人过去。 辛离离回了家听闻有人上门提亲就心里揣揣,此时蹑手蹑脚走进袁依婉的房间,嬉皮笑脸道:“从母你找我。” 想象中从母的责骂并没有发生,袁依婉只是看着她,而后感慨了一句:“我家离离长大了。” 辛离离顿时红了眼眶,喃喃:“从母。” “过来。”她招手。 “从母问你,你可是真心要嫁与大郎的?” 辛离离低着头,“嗯。” 袁依婉轻轻、轻轻地拧了她耳朵一下:“日后嫁做他人妇,不得欺负大郎。” “我哪里会。”她小声嘟囔。 “你还不会,大郎性子沉稳,不善言辞,若是与你吵架,输得必定是他,既做了决定便要好好对人家。” 想到两人的亲吻,辛离离倏地红了耳朵,他哪里沉稳了,明明亲她的时候,恨不得、恨不得吃了她。 “若是受了委屈,也别忍着不说,”袁依婉侧头擦了泪,哽咽道,“从母一直都在。” 说着,她再也说不下去,捂着嘴无声泪流。 “从母,”辛离离扑过去,像小时候那般和她贴贴,“我还没嫁过去呢,从母怎么一副我已经是他的人的样子了。” 袁依婉哭声一顿,将人从自己怀中支棱出去,大热天的两个人腻歪在一起,着实有些热,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拿眼睛睨着辛离离。 突然间石破天惊道:“离十月初九没剩几个月了,你们两个这段日子忍着些,万一不小心怀上了,届时做好的婚服都不好改。” 辛离离都磕巴了,“从、从母?” “实在忍不住,也别……” 辛离离猛地出手捂住袁依婉的嘴,脸已经红透了,“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从母你信我!” 袁依婉把她手拉下来,一双美目打量她,“真没发生。” “没有,没有!” 她从母怎么比她还开放! 袁依婉美眸弯起,轻声道:“便是有也无妨,大郎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论靠谱,可比你强多了。” 辛离离快要跺脚了,求饶道:“从母,别说了。” 两人有空就形影不离的,总悄悄腻在书房,竟真什么都没发生。冷不丁的不知道想到什么,袁依婉突然道:“你们两个不会不懂吧?” 是了,她怎么把这茬忘了,大郎脸皮薄,她让柏卓跟陛下提提便好,离离这就得自己教她了,年轻人冲撞的厉害,受伤便不美了。 “这事前得,你跑什么?!大郎给你送了对儿大雁,你有空去喂喂。” 再不跑,辛离离觉得自己就要羞红了!她从母说的都是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