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边看着他扣剑,忍不住就瞧了一眼那多宝格,先前也没发现谢琅玉在那搁了把剑啊。 屋里点着蜡烛,明月没坐一会,脑袋还有点发懵,但也跟着收拾起来,丫鬟们手脚麻利,没一会就把箱笼整理出来了。厨房做了点心,赵全福一道提到车架上去了。 现下只是把人收整好了,明月昨个在这住了一夜,许多东西都没收拣起来,都是平日里用惯了的,明月本来要叫赵全福一道走,赵全福偏要留下来给她收物件,讲晚半个时辰再走,明月拗不过他,只得允了。 时间紧,下人们却都很稳妥,训练有素,车队不紧不慢地上了路。 现下天都还是黑的,谢琅玉还在外边同人交代什么,明月急急忙忙的,头发都没盘起来,醒来再到上车架,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谢琅玉没一会就上来了,明月打窗户往外看,车前还挂着灯笼,照亮了前边一小块地方,山里的蝉还一阵子一阵地叫,四周寂静无声,独有夜风吹着山林,前后左右都瞧不见光亮,好在都是官路,夜路也好走。 马车开始上路了,车里点了灯,谢琅玉安静地看着手里的册子,情况像是很紧急,谢琅玉看得很快。 明月就靠在车壁上酝酿睡意,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不由踮了踮脚,忍不住笑了一下,方才急急忙忙的,袜子都没穿好,只耷拉了一半。 明月就把鞋子脱了,搭着二郎腿,翘着脚系了袜子上的带子。 谢琅玉看完了战报,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想事情,明月就靠在他肩头打哈欠。 谢琅玉捏了捏手里的册子,其实现在不该回京城的,但是留在别院里更不好。 那地方太大了,藏个把人不是问题,且今日若是不回去,京城极有可能明日就会戒严。 明月一直打哈欠,谢琅玉就看了一眼案上的食盒,温声道:“睡不着啊……饿吗?” 明月摇摇头,她就是有点担心玉门关的事情,靠着谢琅玉道:“不饿,玉门关怎么总是出状况……” 进来像是总在出事一样。 谢琅玉看了一眼她的鞋,一手扶着她的肩膀,解释道:“年中了,异族比大乾热很多,缺水缺粮,这一段时间是最难熬的,每年这个时候,边关的事情都不少。” 谢琅玉语气平和,这样一讲,仿佛并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明月心中便稍稍安定一些。 明月虽不饿,但是也没有睡意,就想这么陪陪谢琅玉,便把自个把食盒拿来,两人一齐吃点心,车架家平缓地行驶在路上,明月便讲一些轻松的事,摇着扇子道:“我先前听人讲了,三爷你还会画画呢……” 谢琅玉不饿,他夜里也睡得晚,现下虽然很清醒,但是不太有胃口,就给明月拿着点心盒子,他偏头看着明月,边道:“你想学画画啊?” 两人的膝盖靠在一齐,明月忍不住笑,道:“你故意的,我问你呢,你偏要扯到我身上来。” 谢琅玉弯了弯唇,边把盒子换了一边拿,道:“我已经很久没画了。” 明月便心疼起他最近太忙了,怕是休息的时间都不太有,一下又想起了旁的,不由看着自己的肚子,道:“三爷以后空闲了,想画便画……他以后若是个男孩,就同三爷学读书作画,若是个女孩呢,就同我学算账管家……也不行,还是都得学……” 明月靠在谢琅玉的肩上,道:“跟着三爷读书,跟着我学管家……” 谢琅玉搂着她的肩膀,闭着眼睛靠在车闭上,听得笑了起来,道:“送到学堂去吧,我自己都不想读。” 明月拿扇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臂,偏着脑袋看着他笑道:“你日后想教还不一定叫你教呢……母亲先前可提过这个,到时候要请了老师到府上来教呢。” 明月还笑着讲话,谢琅玉忽然睁开眼睛,松松搂着她肩膀的手也用了力,另一只手里的糕点盒子也轻轻地放在了小案上。 明月一愣,莫名地跟着安静下来,反应很迅速地住了口。 车架的速度不晓得什么时候,慢慢缓下来了,车架停了。 车队就停在黑暗寂静的山路上,两边都是黑漆漆的山林,独有车门前的灯笼静静地散发着暖黄色的光,照亮方寸之地。 谢家的护卫队悄无声息地抽出了剑,□□的大马打着响鼻,躁动地要走,叫人提住了缰绳,没人讲话,只是同前边隐在黑暗中的人对峙了起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