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给几人到了冰饮,笑道:“大姑娘爱动弹,这些衣裳倒是拘束了。” 明月打着扇子,同明娇对视了一眼,变笑道:“苏州还有骑装,不晓得京城有没有,漂亮妥帖,穿着骑马都没问题,舒姐儿个子高挑,穿起来肯定漂亮。” 紫竹像是才想起来,连忙找了纸笔,画了个样式,给谢望舒看,边道:“还是夫人周到,大姑娘瞧了喜不喜欢。” 谢望舒看了,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犹豫道:“挺好的,怕是不适合我。” 这就是喜欢的意思了。 明月道:“你身条好,长得也好看,穿什么衣裳都适合的。” 明娇一向是明月的话搭子,连忙笑道:“我长姐的眼光向来是好的,她讲你合适你便合适。” 几人这样一言一语,谢望舒也不好意思拒绝了,有些局促地喝了口茶,明月便问张氏,“这样子做的出来吗?” 张氏瞧了,道:“奴婢能打包票,能做出来。” 谢望舒坐在一旁听着,多看了明月一眼,明娇再同她讲话,她时不时也应两句,不再那样冷清不讲话了。 明月不特意招待她,等到了要用午膳的时候,还是叫了她。 谢望舒犹豫一会,像是受了恩惠不好拒绝一般,便一齐去了。 大谢氏正在院子里逗小孩玩,头上都是汗,见几人一齐来了,还有些惊讶,看着明月笑道:“热不热,进屋吧。” 院里的谢嬷嬷笑着给几人打帘,引着进了屋里。屋里摆着好几个冰盆,明月打了打扇子,身上的热气就给赶走了。 大谢氏陪着的那个小孩也蹬蹬蹬地跑进来,见明月坐下了,就停在她身边,仰着脑袋奶声奶气道:“这是三嫂嫂。” 屋里的人都笑起来,谢嬷嬷笑道:“好机灵的嘴,还认得你三嫂嫂。” 正哥儿跑得脑袋上都是汗,明月笑着拿帕子给他擦了擦,道:“前几日留在西院睡了的,这才认得我。” 丫鬟们往屋里摆膳,几人围着八仙桌坐了,大谢氏又去内室洗漱了一番,整洁妥帖了才出来用膳。 谢知一年忙到头,谢琅玉是这几日格外忙,基本早出晚归,明月早晨起来的时候他人就不在了,大谢氏这院里冷清,明月便每日中午都带着明娇来用膳。 大谢氏拿热帕子擦手,对着明月笑道:“听说你接了清河郡主的帖子,她喜欢办宴,倒是可以去热闹热闹,到时带着你见见人。” 明月晓得这就是她也去的意思了,把正哥儿抱起来放在一旁的玫瑰椅上,道:“还得母亲带着我呢。” 几人吃起饭食来,明月已经习惯了同大谢氏吃膳,这桌上也摆了几个味道正的苏州小菜,丫鬟们眼神有机灵,明月眼睛一扫便晓得要添菜了。 大谢氏边喝汤,边讲些闲话,道:“过几日,族里的人要来要账,你到时跟着我一齐。” 明月应了,大谢氏又看着谢望舒,笑道:“舒姐儿也来,日后管家看账,女子都是要学的。” 谢望舒瞧着很抵触,不晓得想到什么,还是同意了。 吃了膳,几人坐着讲闲话,谢望舒像是受不了,马不停蹄地就走了。 屋里的帘子打下来,丫鬟打着伞追着她跑了,大谢氏看得直发愁,道:“舒姐儿日后要如何是好,总不能同那些刀枪过一辈子吧,这些庶务一点也不沾……” 明月不由想起了谢欢,当初谢氏要教她,她也是百般敷衍,兴许京城的女郎都是不爱庶务的。 明月安慰道:“不是什么难的东西,日后再学也来的及。” 大谢氏打着扇子叹气道:“就是愁她日后的婚事,原本同赵家有亲事的,前几个月里也黄了,不晓得拿她怎么办了。” 大谢氏说来也只是谢望舒的姑母,不好多管。 明月捡了给橘子,慢慢剥了,给正哥儿吃,边问道:“那她母亲……” 明月晓得她母亲是青云真人,就是不晓得为何要远去苏州入道,女儿也不管。 大谢氏含糊道:“她去了苏州,许多年不回来了……造孽,苦的是孩子……望舒性子这么怪,父母不上心……” 正哥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