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冷清习惯了,没有人和她说话,她站着发呆也不会觉得无所适从。倒是午黎,独自一个人站着没有人搭话,不管怎么站他都觉得别扭,一会儿单脚支撑站着,一会儿又换成两只脚都发力站着。 左右换了七八个姿势,张雪霁还没有回来,午黎实在是受不了了,先开口:“张雪霁怎么还没有回来?” 谢乔乔:“不知道。” 午黎偏过头看了眼谢乔乔,谢乔乔并没有看他,午黎也不确定谢乔乔在看哪里。谢乔乔的眼眸太冷,目光太散,情绪也收敛得干干净净,让午黎看不出丝毫头绪。 他嘟囔:“你都不担心一下吗?那家伙可是个凡人!亏你们看起来还关系那么好……喂,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啊?你听见了好歹吱一声啊,一直就我一个人说话很奇怪的!” 谢乔乔完全不理他,怀抱着凶剑,她依旧冷淡的目视着前方。午黎绕到她面前,弯腰,和谢乔乔对视——他还没看清楚谢乔乔的脸,膝盖上就被谢乔乔猝不及防踹了一脚。 一瞬间剧烈的疼痛让午黎嘴巴比脑子反应力更快的发出惨叫,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倒在地。谢乔乔垂眼,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周围的人也看过来,面带差异。 午黎原本只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痛,但四面八方射过来的视线,顿时让他心理上也变得隐隐作痛起来。他抱着自己膝盖,红着脸尴尬的爬起来。 周围人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午黎羞愤欲绝,抱着自己的膝盖只能蹲在地上。他单脚跳到距离谢乔乔至少两米远的地方,蹲下,并拿背对着谢乔乔,大声强调:“我不会再和你说话了!一句也不!” 谢乔乔三两步消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重新站到午黎旁边;午黎立刻倔强的弹跳起来,单脚奋力往旁边跳——因为跳得太努力,险些撞到提着灯回来的张雪霁。 张雪霁看看午黎,又看看谢乔乔,疑惑:“这是怎么了?” 谢乔乔嚼着肉脯,语气平静:“他刚刚耍流氓,我就踹了他膝盖一脚,他现在生气了。” 午黎蹭的站起来,愤怒:“谁耍……嗷!张雪霁!你想踹死我吗?!” 他唯一完整的膝盖又挨了张雪霁一脚,痛得吱哇乱叫——但好在膝盖没有碎。张雪霁的力气和谢乔乔那劲儿比起来,基本上可以说是温柔了。 张雪霁横在午黎和谢乔乔中间,对午黎怒目而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鸟!亏我还想尽办法在乔乔面前说你好话,你居然对女孩子耍流氓!” 午黎快要气死了,膝盖又痛得根本站不直,就在原地乱跳,脸和脖子都气得发红,青筋一蹦一蹦的,大声辩解:“什么耍流氓?我怎么可能对这个女的耍流氓?我又不是受虐狂!” 张雪霁满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午黎啊午黎,我这么相信你是只好鸟,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午黎:“……啊啊啊气死了!我要被你们两个气死了!你们都是有病吧?” 看小凤凰真的要被气死了,张雪霁实在是绷不住自己脸上虚伪的‘痛心疾首’的表情,一下子笑出声来。他长得就很有亲和力,笑起来时眉眼弯弯,教人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他一边笑,一边把自己手里的莲花灯递给谢乔乔。谢乔乔握着灯杆,把莲花灯举高,面无表情的研究这盏灯。张雪霁就在旁边给她解释:“这个灯的灯杆和灯是可以拆开的,等到了晚上,把灯点上,可以拿到河里去放。” 谢乔乔:“……拿到河里去放?” 张雪霁:“也是当地的习俗之一。镇子上有一条通往大海的封西河,村民们在朔月时不仅会在大街小巷点灯,还会制作河灯将其放进封西河,让灯顺流进入大海,听说对着河灯许愿也很灵。” 谢乔乔所生活的渔村并没有这样的习俗,她也从来没有放过河灯。她盯着自己手里的莲花灯看了一会儿,缓慢的点头:“好。” 二人若无其事的对话,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个快要气死的凤凰。午黎看着二人毫无愧疚之心的对话,气得嘴巴都在颤抖:“你们……你们两个……” 张雪霁偏过头,拿起手里的河灯,对午黎晃了晃:“你要吗?我多买了一盏。” 午黎:“你自己掏腰包买的?” 张雪霁:“自然。” 午黎咬牙切齿:“……要!” 晚饭他们没有回客栈,直接在镇子上的路边摊解决了。午黎虽然被谢乔乔和张雪霁气得要死,但到了吃饭的时候却丝毫不含糊,饭量几乎和谢乔乔相当,面前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