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汗庭里享受着大玉儿温柔乡的他,却心安理得。 在皇太极的心里,汉人的皇帝,唐太宗李世民、宋太祖赵匡胤、乃至于明成祖朱棣,不都是以不正当理由继位。 如此这般的例子,在南蛮子的王朝中不胜枚举,而他,大金国此时的大汗,又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呢? 想他皇太极继位以来,三年时间,将不足四万人的八旗重整为眼下的十二万大军。 满八旗、汉八旗、蒙八旗…… 现在的大金,内部十分稳定,漠北诸部望风臣服,如此艰难的转折都已经被完成。 即便继位时有过错,大金的子民们,也早该原谅他了! 只不过偶尔,皇太极还是会在面对多尔衮、多铎两兄弟时,内心深处会产生一点点的愧疚。 当然,仅此而已。 就为了弥补这一点点的愧疚,皇太极在这三年对多尔衮、多铎两兄弟格外重用。 尽管他们两个现在的年纪都不大,资历也不老,但他们却都已经是两白旗的牛录额真。 这般地位,却远比其他的同龄人要高出许多。 这不是因为多尔衮表露出的指挥作战的才能,以及多铎在作战时的勇猛,最主要的,还是皇太极想到了自己也有死亡的那天。 他想着,这样做,或许就能在面对已故的大妃阿巴亥时,做到心中坦然荡荡。 做了这些,皇太极现在即便在面对多尔衮那不知写着憎恨还是冷淡的眼神时,都会觉得问心无愧了。 接到即将与明朝开战的消息,在各自丁庄中喝茶饮酒的多尔衮、多铎两人,连夜带着巴牙喇护卫数十骑,赶往在塔丹府城外的营地。 一路上,两人策马飞弛,身后烟尘滚滚。 白甲兵们的坐骑不如多尔衮和多铎的苍龙驹,不敢怠慢,纷纷是扬鞭猛抽,竭力追赶。 坐骑们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情,四蹄生风,一行人很快回到了营地。 马蹄阵阵,月光下的多尔衮和多铎策马走入营地,前者的眉头拧到了一起。 “十五弟,你说这黄台吉这次又是卖的什么药?” 多铎冷笑一声,道: “十四哥,你忘了上次的事儿?” “咱们在丁庄不过打死几个不知死活的尼堪,他为了拉拢那些汉人,借口罚了我们一万多两银子!” “我看,咱们这次还是不要出力,他喜欢打,就让他去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是不愿干了!” “到头来,地位还比不上几个尼堪!” 说着,多铎翻身下了马。 多尔衮也是下马,说道: “咱们两兄弟这三年来,没日没夜的替他跑前跑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可他是怎么对我们的?想罚就罚,想升就升,全看他的心情。” “黄台吉是个翻脸无情的人,喜怒无常,别以为他换了名字就能变个人,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我也不愿再继续了!” “不过,眼下我们还太过弱小,记着,你这副不服不忿的样子,不要被他看见。” 多铎无奈,哼了一声:“知道了。” 多尔衮松开马缰,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眼前,镶白旗两个牛录的营地,正灯火摇曳,到处张着五色的地摊,还有野兽皮做的毛茸茸的皮褥子。 ...... 辽东东南边陲,大甸堡。 大甸堡为熊廷弼恢复辽东总兵李成梁昔年所设六座边防壁垒之一,接连辽阳-沈阳一线,重兵防备,控制着后金进入朝鲜的要道。 如要进攻朝鲜,皇太极只有两个选择,强攻宽甸六堡,或是走个大远路绕过山脉。 城头明军手握钢枪,站立于每一个垛口身后,一丝不苟地注视着前方,时不时又有巡逻卫队在各个城头走动。 城内大帐,灯火通明。 沈阳参将丁碧惬意地躺着,两名亲兵忙前忙后地伺候着。 “将军,果子削好了,您吃吧。” 丁碧却没着急,张着嘴:“你不会送到本将的嘴里?养着你干什么用的?” 家丁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探了出去,却是被丁碧一把抓住,搂在了怀里,手中刚削好的果子也掉落在地。 “将军,下午刚来了一次,三更半夜的,还是在军营,不能再做了,奴婢听说近日辽东还要有战事呢。” 这家丁虽然套着盔甲,但却不难看出,这是个身段姣好的女人。 另外一个,也是同样的女扮男装,跟着进了军营,她们两个,一个躺在丁碧的怀里媚笑,一个则是不断的送吃送喝。 这两个婢女,都是丁碧俘获的境外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