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兴县的县令高子兴。 本来大兴县出了一个皇妃,他应该高兴,可这次回来,就不仅仅如此了。 王氏要在家乡停留几日,探望爹娘及亲朋好友,这段时间,也是最容易出事的。 可千般守护,却还是在临行前的最后一日出了差错。 因为知道历史上朱由校三子三女一个也没活的结局,所以朱由校一直都对儿女的事格外上心。 可以这么说,如今整个大明,周围各种明哨暗桩全天候保护的除了朱由校这个皇帝,就是皇长子朱慈燃、皇长女朱淑娥,以及一后三妃了。 可就是这样的防范,也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朱由校一下子起身,方才的稳重都不见了,问道:“怎么回事,你给朕一五一十的禀报!” 王朝辅趴在地上,喘气道: “陛下,良妃娘娘近日出宫回乡省亲,在大兴县待了五日,回京前到城隍庙行香,刚到庙门,忽然晕倒过去…” “‘忽然’晕倒?” 朱由校不是很相信这个说法,继而又问:“陪同去的锦衣卫呢,就没人发现什么?” 锦衣卫的确是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不然也不会在此之前,没有任何消息。 朱由校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就连较事府的暗桩在这次也没有一丁点动静传回来。 也就是说,起码在王氏晕倒前,整件事情都被那帮人做的相当出色。 许显纯顿感大难临头,不等王朝辅再说,他连忙跪在地上,惶恐万分地道: “陛下息怒,这是锦衣卫的失职,臣回去一定严查此事!” 魏忠贤一旁也奇怪,虽说皇帝没有让东厂负责此事,可他自己还是安排下去了。 毕竟是皇妃回乡,这种事马虎不得,最令人震惊的就是,不止锦衣卫没有发现什么,连他的东厂也没有任何消息。 要知道,如今东厂遍布各地的番役暗桩是最多的,这种大事,几乎每一名陪同下去的人,上至大臣,下到普通的宫人,身旁都会安排上东厂的探子。 到底是什么人,能这样一丁点的风声也不显? 朱由校这时也不再如方才那样生气,坐回御座,王朝辅一旁继续说道: “奴婢正要说的就是这个,锦衣卫的人,还有一同进城隍庙的人,全都晕倒了。” “这怎么可能?”许显纯一愣,抬起头道:“与娘娘一齐晕倒的还有谁?” 王朝辅看他一眼,道:“回掌使大人,还有两名北镇抚司锦衣卫百户,一名小旗官,宫人五名。” “据说,当日大兴县的县令王子兴也在距娘娘二十步外与他的师爷一同晕倒。” “锦衣卫留在大兴县彻查几日,毫无头绪…” “怎会如此?”许显纯仍旧不敢相信,满脸凝重。 不过他现在倒是不再认为是皇妃近来怀孕,导致身子孱弱的原因了。 要知道,陪同进去的那两名百户,可是他在北镇抚司精挑细选的,拳脚功夫了得,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晕倒。 要么,就是有人缓慢投毒? 可这又有疑点,投毒的人,莫非连王子兴、两名百户,以及五名宫人一起毒吗? 这显然于理不通! 许显纯绞尽脑汁的在想可能的调查方向,可无论他怎样去想,每一种说法都站不住脚。 一时间,这位办案甚多的锦衣卫指挥使,第一次出现了毫无头绪的囧境。 魏忠贤也在考虑,短时间一样想不出个所以然。 倒是朱由校,脑海中有了更多的想法,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会在几乎同时晕倒? 况且这些人属不同势力,有的根本就与此事毫无瓜葛。 大兴县的县令王子兴,当日据说正与师爷候在城隍庙的门口,忽然间晕倒,不省人事。 朱由校也想不出到底因为什么,不过无论如何,幕后的始作俑者,都一定要揪出来处理掉。 今天能让良妃晕倒,明天就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暗害自己的儿子。 简直是后脊背发凉! 想到这里,朱由校立即起身,道:“摆驾延禧宫,朕要去探望良妃!” 刚走几步,朱由校转过身,冷冷道: “许显纯,朕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暗害良妃之人找出来。” “不论是谁,朕都会夷平他的三族,让他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是什么下场!” 家人,是朱由校不容触碰的底线。 正是因为无法在与后世的家人相见,所以现在的朱由校,对这个时代的家人,格外珍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