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这是大明之福!” “臣敬陛下一杯!” 朱由校毫不犹豫,又是一饮而尽,朗笑道: “魏国公劳苦功高,万历二十年后,又没一个相配的职位,朕每念及此事,心中总觉得是朕亏待于你呀!” 徐宏基不明白皇帝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给魏国公一脉再安排个职位,以安抚勋贵? 他略微一愣,很快就说道: “陛下说的哪里话,老臣魏国公一脉,自太祖皇帝以来,世受皇恩,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全要仰仗陛下。” 朱由校看他一眼,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徐宏基赔笑,坐下后搂着舞姬,快活去了。 自然,以如今徐宏基的身份地位,别说这种寻常舞姬,就是见到那些秦淮名妓,他也不会有什么兴趣。 既然天启皇帝闷葫芦里有戏,勋贵们无非也就是卖个面子,等着他老人家有什么说法。 王朝辅静静站在殿外,脸上毫无表情,与殿内此刻浓烈的气氛截然相反,还有那些内监,一个个的脸上,尽是警惕。 不多时,定远侯邓文囿像是喝醉了,醉醺醺地起身,敬酒说道: “臣之心,唯矢志报国、尽忠陛下而已,如有贰心,天诛地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话音落地,勋贵们纷纷起哄,举杯向天启皇帝表示忠心,都说为大明效死之心,矢志不渝,云云此类。 对于这位历史上降清的勋贵,朱由校自然知道是谁,听他这话,捏着酒杯的力道更大了几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笑着回道: “定远侯的忠心,朕是知道的。” 邓文囿还以为这是在表扬,拉着忻城伯赵之龙就要焚香拜案,好做在世兄弟,倒是后者,明知皇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脸的不情不愿。 朱由校见了,手中捏着酒杯,忽然说道: “忻城伯,既然定远侯有意,你总要卖个面子,都是南京的勋贵,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赵之龙一愣,赶紧起身,作揖行礼: “臣遵旨!” 朱由校嗟然一笑,仰头饮酒时,眼角余光微瞥,留意着每一名勋贵在此宴中的表现。 在朱由校的主持下,定远侯邓文囿与忻城伯赵之龙歃血钻刀,众勋贵一旁起哄,推翻一案,让两人跪在案前盟誓。 魏国公徐宏基没有吭声,躲到后面,怀中的舞姬也被他早早推开,只是一脸别有深意地看着宴中。 邓文囿与赵之龙一同跪下,面相朱由校,磕头道: “我等二人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盟誓罢,邓文囿论齿年长许多,但他已经喝高了,不知心里怎么想的,硬是要认赵之龙为兄。 赵之龙不断去看朱由校愈发阴冷的神色,更急于从这闹剧中脱身,也不推辞,欣然接受。 邓文囿从地上起身,猛然高声大叫: “大哥!“ 赵之龙尴尬一笑,只好应一声: “贤弟…“ 众勋贵哈哈大笑,闹成一团,两边舞姬、随侍也在王朝辅的刻意纵容下,与他们开怀大笑,不断的添酒、置菜。 不多时日没西山,夜已尽黑,朱由校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命王朝辅秉烛继续。 晚宴行至中途,一直站在安定殿门的王朝辅见时机已到,便轻轻地拍了拍掌,向,示意一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