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郑一官的五弟,同郑鸿奎心系朝廷,不愿做海盗不同,这小子对朝廷根本没有什么向心力,无论给他多大恩典,基本也是会跟着郑芝龙一条道走到黑的。 借助历史上郑芝豹的尿性来看,朱由校也知道自己拉不回这匹脱缰的野马,所幸就将他放养,一点儿恩典也不给。 倒是郑鸿奎,必须要往这边拉一拉,他心系朝廷不假,跟日后民族英雄“郑成功”的私底下关系,比他爹郑一官都亲。 朱由校还想着,日后靠着裙带关系,把郑成功弄过来。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的郑一官还没娶妻,郑成功怕是还在娘胎里没来得及见见这个伟大的世界。 “这么简单就好了,你这根木头,不要说话。” 黄程对郑芝豹的态度,完全就是长辈教训的语气,再望向郑一官,却像个属下,用建议和安抚的口吻说道: “朝廷要的是一艘荷兰战船,好让他们能研究别人的武器装备,贸然进攻,吓跑了荷兰人,上哪去弄一艘战船来?” 郑芝豹一屁股坐在边上,嘟囔着: “行行行,你们说,我听着,指哪打哪!” “想俘获一艘荷兰人的战船,这倒也不难…”郑一官思量半晌,忽然笑了,道:“荷兰人派来澎湖的这两支舰队,主力都是三层桨帆战船。” “这种船近海能力出色,所以十几艘朝廷水师,也难摸到一下,可一旦要是被赶进了深海,桨帆船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荷兰人所依仗的,无非是那两艘盖伦战船。” 说到这里,郑一官冷冷道: “咱们就给皇帝一份大礼,给他弄一艘盖伦船回来,换取东番诸岛作为咱们郑家的起家基地,这买卖划算吗?” 郑芝豹刚要说话,想到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在那憋憋屈屈,敢怒不敢言的,倒像个小娘们。 黄程没理会那个愣头青,眼前一亮,道: “好倒是好,朝廷能同意吗?” “天高皇帝远啊,袁崇焕区区一个宁远兵备,在辽地就能三番两次的君有命而不受,东番这么远,朝廷管的过来吗?” 郑一官哈哈大笑,仿佛抓到了什么机遇,道: “再者说了,东番那一带,遍地都是土著,朝廷虽然设置了官渡,但是也从没去特意管过。” “我去帮他管管,这怎么了?” “好!这样就好了。”黄程抚掌大笑,然后问: “只是那两艘盖伦船,全都停在澎湖的荷兰人城堡外,有点动静就会跑,如何俘获?” “这正是我正要说的!” 郑一官站起来,带着两人来到甲板上,感受海风吹拂,顿觉心旷神怡,指向远方平静的海面上,道: “调虎离山,里应外合!” “这回与荷兰开战,朝廷定是支持我们郑家的,那就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多利用福建水师,减少我们船队的伤亡。” “派人去找南居益,告诉他我的计划。” “先功漳州,再取澎湖,最好能调动整个福建的海陆大军,要么不战,要么,就要一战而定,不给荷兰人逃跑的机会!” “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郑芝豹低声嘟囔,显然十分不服:“不还是先打漳州,然后进围澎湖么?” 闻言,黄程瞪了他一眼,吓得这小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