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那你快和我说说,看看我们家在京城能不能打得过他们。” 如画噗嗤一声就笑了,看了一眼朱翊钧。 虽然如画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一眼可真是媚眼横波。 楚楚可怜的样子,搭配上这样的眼神,朱翊钧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如画说道:“他们要把我送给的是南京国子监祭酒余有丁。” 闻言,朱翊钧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了。 他终于明白如画说的能把手伸到京城去是什么意思了。 一边的如画还在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但绝对有特殊的身份。南京这个地方国子监祭酒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官,可是那些人都在巴结他,而且还在帮他运作什么事。” “楼里面的听琴姑娘主动去靠这位,结果这一位没看上,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中我了。”一边说着,如画就哭了,显然是在哭自己命为什么这么苦。 朱翊钧叹了一口气。 如画不知道,自己当然知道。 余有丁这个人的确现在还不怎么出名,但是以后就会出名了,因为他很快就会做内阁大学士。 这还不是一个关键的问题,关键的是他还有两个很厉害的同窗。 当年科举的时候,余有丁第三。 当年名列第二的那个人叫做王锡爵,现在正在辽东做巡抚,是万历皇帝很看重的一个臣子。 当年名列第一,也就是状元的那个人名字叫做申时行。 这三个人不但是第一、第二和第三,而且有相同的座师,可以说是同门的师兄弟。 此科座主袁炜,靠写青词入相。每有应酬文字或皇帝所派撰事玄诸醮章,以至翰林馆中重要文章,都要叫这三位门生到他的私宅,代他属草。 稍有不如意,先是厉声呵叱,继而恶语相向。 有时入值西苑,为皇帝准备笔札,袁炜竟将房门反锁而去,屋内连饭食酒菜也不备。 余有礼三人从早至晚都饿着肚子,每每以菜色而归。 这三人可是真真正正同甘共苦过的兄弟。 在张居正死的时候,余有礼三人就开始在政坛上活跃了起来,甚至曾经一度三人一起进了内阁,占据了大明朝的权力中心。 如画说的运作之事,朱翊钧也知道是什么。 有人在推余有丁入阁,这件事在京城里也不是什么秘密,高层基本都已经知道了。 只不过朱翊钧没想到南京还有人参与此事。 至于能把手伸到京城,那就更简单了。余有丁的同学申时行现在就是内阁大学士,再加上他们这些年在官场上经营的各种各样的关系,怎么可能手伸不到京城去? 不说其他的,至少他们那一年同年的官员都要靠申时行。甚至前后几年的也都要靠他们,毕竟现在他们三个人混的最好。 “这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朱翊钧突然笑着说道。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矩却恰恰知道,心里面不禁有一些无奈。 终究还是牵连到了京城里去了。 实际上,在这次的事情开始的时候,陈矩就有这样的担心。 一方面牵连到了张四维,估计人家的兄弟都已经牵连了,这次是没得跑了。 那一次就已经把陈矩吓得够呛了。 这一次可倒好,直接又牵连到了申时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