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只混个白身,那他以后可就毁了啊!” 陆茂松生气的抬脚便将大夫人乔氏踹到了地上: “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你那儿子捡回一命也算是侥幸,他差点也将我牵累进去,你知不知道此事若非我在陛下面前还有些脸面,今日不知要栽多大的跟头!你还心疼那畜生?为了让他免于被流放,你知道我疏通了多少关系,打点了多少银子吗!你这个蠢货,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蠢妇,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乔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发了疯一般从地上滚起来,气的直拍腿,一副市井泼妇的模样: “老爷!老爷你一定要为麟儿做主呀。一定是二房那个死丫头,她就是个丧门星,专克我的麟儿。明明此事早已在四年前便被老爷压了下来,可如今就因为她被那安平伯看上,这才引来的祸端?全是因为那个死丫头,说不定此事就是她揭发的!一定是这样!” 乔氏说着便要急匆匆出门,去找陆令晚算账。 陆茂松早已听的怒不可遏,将人拉扯回来,抡起手臂便朝她浑圆的面上就是一巴掌: “你可给我闭嘴吧!此事我早已调查清楚,是那安平伯酒后失言,被那青楼的花魁娘子知道。倒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将此事卖给了左都御史刘景,才有了今日的这一番祸事!二房那个丫头她懂什么我跟你说,此次咱们也算把晚姐儿得罪了,眼下她既然不必嫁给安平伯,我日后要给她寻一门清贵宗亲的人家。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把人给我笼络好了,我还等着用她的婚事换个好前程呢!” 陆茂松留下这一番话,便一甩袖子走了,只留下乔氏一个人跪在地上,捂着发烫的脸颊呜呜的哭。 陆茂松走到院中有些烦闷,他这个嫡子算是彻底毁了。 但好在他还有两个庶子,往日乔氏对他们多有苛待,他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如今倒是不同了,日后一定要好生栽培这两个庶子,才可将陆家的基业传承下去。 *** 这日清晨一早,陆令晚刚吃完早膳,秋风便将大夫人乔氏给吹了来。乔氏带着两个丫鬟,那两个丫鬟手中满满的全是补品,还有一箱子首饰绸布。她一见了陆令晚便恨得咬牙切齿,可面上也只能装出一副愧疚的神情,还捏着帕子往眼角抹: “晚姐儿,是伯娘对不住你,都怪我听信了别人的一面之词,真以为那安平伯府是个好去处,差点害了你一辈子。可我近日才听说那安平伯真真是个酒囊饭袋,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过人前做做样子,背地里还是那副老做派。晚姐儿,你可千万要原谅伯娘,你大伯父已经斥责于我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惹得你母亲极度攻心,病了一场……” 她说着,拿帕子捂着脸又呜呜哭了起来。陆令晚见好就收,忙做出关切的神态,上前拉着乔氏的手,说不怪她云云,伯娘也是为我好云云。客套了一番,终于才将人送走了。 待乔氏一走,木香和石青两个小丫头都十分欢喜,趁着现下人已走远了,两个人在陆令晚面前便嚼起了舌根子。 “哎,你瞧瞧她jsg那个脸,都快肿成猪头了,怎么也不知道等几天,待消肿些再出来见人。” “她可不就是故意的,肿着半张脸才好向我们小姐赔罪不是我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木香石青滴滴咕咕的说着,均是替她们小姐开心,最后竟玩闹成了一团。陆令晚见两人实在不成样子,出声轻斥了一句: “怎么这般没规矩?” 可一说完,想起方才乔氏那肿起来的半边脸,她本就肥胖,半边脸一肿起来还真有几分像猪头。又想起她刚才捏着帕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也当真觉得好气。 她的儿子前程尽毁,往后她那伯父定然会栽培两个庶子,而那乔氏往日里对庶子所有苛待,而一旦这些庶子长成,日后必有乔氏的苦头吃了。 这么一想,陆令晚也禁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来。 木香见她笑得十分开心,连忙拍手: “好些日子不见小姐笑了。小姐还嫌我们聒噪,原来自己也笑呢。” 陆令晚清了清嗓子,这才端出平日里的端庄做派,不想在两个小丫头面前丢了面。可转眼间乔氏那半边肿胀的脸又变换在眼前,她不禁破功,又笑出了声。 *** 角落里正被两个侍卫拳打脚踢的袁成义嘴里被塞了破布,只能“呜呜嗷嗷”的破碎着求饶。宿安往角落里瞧了两眼,小心的凑在面色不愉的齐昭南身旁,低声劝道: “爷,再打下去,只怕会出人命。好歹也有个爵位在身,真闹出了动静,不好收拾。”M.coMIc5.CoM